黄药师看了看身后的孙老汉夫妇,潘员外明白他的意思,对身后丫鬟道:“你带着孙老汉夫妇到新来的夫人房间去,让他们家人见见吧。”
黄药师道:“如此甚好。”又对孙老汉夫妇道:“我在此帮员外医治,你们且放宽心,明日就能让你们如愿。”说完便跟随潘员外进了主屋。
进了屋主宾分次而坐,潘员外道:“来人呀,上好茶,就把前些日子,从京城捎来的茶叶来给黄公子品尝下。”不一会儿,一杯芳香的茶茗被端了上来,黄药师嗅着这茶叶的香气,不由得感觉精神为之一震。
对潘员外道:“此茶莫不是云顶女儿茶。据说是,少女从云顶山深处采摘,因此茶长于悬崖上,采摘已是实属不易。后用当地泉水浸泡,再用身体暖热,结合天地人的精气结合,如此以来才造就了此茶的独特芳香,也使得此茶变得极为珍贵。
潘员外道:“正是此茶。唐代陆羽在他的《茶经》中认为,山水为上,江水中,井水下。可老夫偏喜欢江中之水来煮茶,黄公子既认得此茶,可能否看出老夫泡茶用的是江中何处的水?”
黄药师道:“乃江心之水。”
潘员外道:“黄公子是如何得知?”
黄药师道:“水之南为阴,水之北为阳,南面的江水因阳气少,故而冲泡茶叶时会旋转较慢且有些浑浊。而北面的江水因阳气旺,故而冲泡茶叶时会快速旋转,而只有江心之水阴阳均衡,所冲泡茶叶,在杯中中心,犹如花苞慢慢绽放。”
潘员外不相信,派人分别在江水的南岸北岸中心各取了些水来,然后分别用这三种水冲茶,一切都如黄药师所说。
潘员外不禁叹道:“黄公子果然见多识广啊,老夫相信你能医治好我的病。”
黄药师见火候已到,便对潘员外道:“若小子医好老爷病,还望老爷放孙老汉女儿回家让他们一家团圆。”
潘员外笑道:“这是自然,不但让她回去,老夫把她的嫁妆也一并送去。”
黄药师道:“那我们事不宜迟,请员外让我把脉。”
黄药师采用寸口诊法,发现潘员外脉象细涩,心脉按之如麻豆且如躁疾。看样子心神俱疲,但潘员外并非那种嗜欲之人,他娶小妾也是听信那冯大师妖言,这病也生得好些奇怪。
于是,掐指算起来,主卦为坎,客卦为震上六。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坎为子时,生水之时当是申酉,申酉兵器刀剑之象。对潘员外道:“家里可有弓箭?”
潘员外道:“家里防盗贼,倒是备了些。”
黄药师道:“那好,命家丁带着它,晚上守在你家门口,到子时听我吩咐.”
潘员外对府中家丁喊道:“你们今晚一切都要照黄公子的吩咐去做吗,谁要是不听他的,就是不听老夫的。”
很快潘府的人就忙开了,置备了三张强弓,又请了猎户前来,潘员外已经好久没睡个好觉了,看到这么人在此守候,也就不管夜里那突然起来的心痛,进屋去睡了。
到了子时,只见一只似鹰的大怪鸟,飞到潘员外的屋顶上,就在这时,黄药师命众人朝那怪鸟射了三支箭,那怪鸟身中利箭飞走了。
然后,黄药师招呼众人都回去睡觉。第二天清晨,员外敲响了黄药师的房门,对黄药师道:“这么多天晚上都不敢入睡,一到夜里就心痛,若不是公子出手相救,恐怕老夫命也不久休矣!”
黄药师道:“我车上还有玉液草丹,员外可服些,要不了一个月,定能恢复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