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夕阳如火,烈日的余威仍在,人和马,都闷的透不过气来,一位穿着青袍的年轻人手里拿着鞭子,仍旧不停的赶着马。马车飞驶,将道路的荒草,都辗得倒下去,就好像那些少女的腰肢。
突然,一阵哭声,撕裂了天地间的沉闷。年轻人赶紧勒住车马,健马长嘶,循声望去,只见一对老夫妻在哭泣,于是驾车前往。等到二人近前,轻声问道:“两位老人家有何事以至于如此悲伤?”
老头道:“唉!年轻人跟你说了也没用,你还是赶紧上路吧。”老太在旁边长叹一声,
道:“小老儿姓孙乃附近的青州府人氏,这里有个潘员外近来每到夜里就会心痛难以入睡,重金聘请了多位郎中,也尚无办法。几天前来了个冯大师说是他通过天眼看到,潘员外家里有股煞气,而需要冲掉这股煞气的,需要从潘府西南方向寻找尚未出嫁女子,作他的小妾。结果那冯大师就选中了小女。小女自幼与邻居罗老汉的儿子栓柱青梅竹马,听闻此事自是不从。谁知那潘员外竟然派手下抢走了小女。我们气不过,前往府里告状,被官老爷以无事生非给哄了出来。那潘员外财大气粗,家有良田千亩,又送好些银子给官老爷。儿子又在京城担任尚书的高官,那知府老爷巴结还来不及呢,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又无钱无势,又能到哪里伸冤呢?只是想到我那苦命的女儿,她性格刚烈,怕是在潘员外家受尽折磨,而我们老两口无能为力,想到这些故而在此哭泣。”
年轻人道:“老人家莫担心,我黄某人也知晓些阴阳术数,你们带我前去潘员外家.幸许能让潘员外放了你家女儿。”
老头听此一说,不由得大为激动道:“若真能如此,我们二人愿为黄公子做牛做马。”
年轻人道:“老人家严重了,事不宜迟,你们二人快上马车,带我前去。”马车一路飞奔到潘府门前,年轻人飞身下马。对着门前的家丁喝道:“我要见你们员外,告诉他娶孙老汉的女儿做小妾,非但不能化解他家的煞气,反而会给他带来更大的煞气。我精通各种奇门之术,自是有办法医治他的病。”家丁闻听此言,立马前去禀报员外。
很快来了一位大约六十多岁身着冰蓝色绸缎的,衣服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的肥胖之人,懒洋洋的走了出来。看了看老两口,又看了看年轻人道:“听说你能医治好老夫的病,你该不是为了孙老汉的女儿而来吧。”
年轻人道:“我既是为孙老汉家女儿而来,也是为老爷您来。”
潘员外道:“你说我娶孙老汉家的女儿作小妾,会有更大的煞气。这可是冯大师亲自用天眼,并且采用六运之法推算而来。你若让老夫相信你,除非你让我想看看你有哪些本事?”
这时看见潘府一位佣人,背后背了个布袋准备进府,于是年轻人看看了时辰大概是午时,心想午火正对南方,乃卦之离象,火类文化经火气,午时正旺应是食物,于是便掐指算道:“此布袋里必然是熏肉。”
佣人楞了下,道:“先生真高人也,刚去南街的熏肉铺收账,那老板说让小的跟我家老爷说能否宽限几日,让小的捎上这块上好的熏肉给老爷送去。”说完便打开布袋,里面果然是一大块熏肉。
那潘员外看此情形,急忙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真高人也。”
年轻人道“不敢,小子姓黄名药师,略通晓些奇门之术而已。”
潘员外道:“哪里哪里?黄公子,恕老朽有眼不识泰山,快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