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谨到底是看人眼色的 湖,沅衣在她的逼问下没抗住几个回合,左右吞吞吐吐几下,前后什么事情花谨也都知道了。
宋世子玩玩就丢了,虽说给了不少的票子,但这许久不来,也不曾托人来,想必是已经忘记。
“妹妹的福气虽然不浅,但是也不短,顶着被宋世子开过苞的女子,说出去肯定也有不少人等着接盘尝个新鲜呢。”
花谨声音故作婉转,“也算是有个很好的开始,姐姐看重你,愿意提携你,妹妹识相的话肯跟着我将来的牌子一定不会屈于我之下。”
“不仅能够立足于花满楼,甚至能揽花满楼的半壁贵人。”
沅衣在花谨笑得冷艳的脸上看到了勃勃的野心。
“以色侍人,能风光到几时?”
沅衣拂开花谨搭在她肩上的手臂,转过头问她。
“妹妹不要想不明白,花满楼里锦衣玉食,和你从前比,你该知道怎么选。”
“你愿意自己吃苦头,你家哥哥身体能扛得住吃上碗没下碗夜宿桥头睡不安宁?”
沅衣最恨花谨拿白修筠的事情来激她,白修筠是她的命根子,她就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
霁月虽然身子骨没好完全,但也是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会照顾好他,不劳烦你费心。”
这都撕破脸了,花谨看她冥顽不灵真是讨厌。
敢和她反着来,骨头就该松松。
“怎么,我还提不得那个男人了?妹妹这般用眼睛瞪着我作甚,眼神就算怎么凶狠,也剜不掉我身上的一块肉。”
“沅衣啊,我给你立足,给你好日子过,你摸着身上的衣裳,摸摸你身上的肉,去楼上看看你的情哥哥,没有我,你有名有姓吗?没有我,你能吃穿不愁住地不忧?没有我,你的男人还有命活?没有花满楼他早就是一具死尸,他死了,你有钱给他买棺木吗?”
“我救了你和你的男人,教你怎么活下来,你要做的是听我的话,不是跟我唱反骨,要知道不听话的狗通常都是什么下场吗。”
“我愿意哄着你是因为我心情好愿意给你脸,你就是蠢也该知道怎么做才能回报我。”
沅衣才不听她的这些狗屁话,她欠花满楼的东西,一码归一码,算计到霁月身上,她拼出命也要和她闹。
“我欠花满楼的,我会想办法还。”
花谨笑着伸出手,朝她讨要,“现在我就要,你拿什么还?”
沅衣拿不出来。
花谨要的不是钱,是她的命,她的命要留着照顾霁月,如何能给她。
“最好听话些,不要有什么想法,花满楼进来容易出去却难,到处都是眼睛,妹妹想逃若是被老娘子的人抓回来至多收拾妹妹一顿,在榻上躺几日,若是被花满楼里的豺狼虎豹叼走,那可就不只是躺几日的的事情那么简单。”
“花满楼里的豺狼不比外头山上的,这里的狼个个凶残无比,狠起来不要你的命,尽做一些让你生不如死的事情,妹妹的身子越发娇嫩,姐姐看着你都心生几分怜惜,何况那些人面兽心的畜生。”
她最怕这个,乍一听脸都吓白了,说实在的话,被人打个半死不活她也不怕,从前被打得还少吗?
花谨说的什么事情她都明白。
“从前有个倌儿不听妈妈的话,她胆子够大私自跑了,可惜没能跑多远,就在花满楼的后巷子里被人拖进去,第二日被人发现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面团子被人割掉了,腿也被生生折断,至于下面更是塞进去不少东西。”
沅衣不经事,昨天那么一遭,晨时起来腿都隐隐有些立不稳,这时候听起来害怕,她能屈能伸,当即人就哭了跪下来求花谨。
拉着她的薄纱,哭得梨花带雨。
“花谨姐姐,我借了花满楼的钱,都会赚了补上的,你别送我去接客,我爱霁月,若是我真成了窑女,他知道了会不要我的。”
真正的窑女,真正的肮脏。
霁月若是知道了,丢弃她,她还能活吗。
“妹妹天真,你欠了花满楼多少钱你心里没点底?”
“说起来,你家哥哥知道你去陪过宋世子的事情吗,若是姐姐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叫那男人知道了,你说说他还要不要你。”
沅衣垂死挣扎,心里慌乱如麻,疯狂摇着头说不要,一下子没主意了,将宋玉拿出来说事。
她想着花谨畏惧宋玉,应当会有所收敛。
“钱,我自然会还你的,宋世子说过他忙完了事会来找我。”
哟,还知道找挡箭牌。
“妹妹这话早些说出来,我还可能信你几分,如今说这些是要逗姐姐笑么?”
“宋世子处事圆滑,做事滴水不漏,这种话说出来是会给人抓到错处的,妹妹不懂事不了解,姐姐笑笑你,也教教你,但是别忘了你的本领都是谁教你的,在我面前你能藏得住什么?”
花谨笑着摇头,小乞丐单纯至蠢,这样的人最好拿捏。
这般不禁吓,叫她哭哭也好。
装模作样哄她许久,真以为她是再世救苦救难的女菩萨。
“我不值钱,但是我会努力赚了还给你,差了多少钱花谨姐姐说个数。”
花谨摸摸她的耳廓,滑到耳垂处,使劲揉搓着她的耳垂,一直反反复复,沅衣半边脸侧都被揉红,她想着花谨拿不到钱心里不痛快拿她出气,所以咬着牙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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