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卓娅说,华国锐怕是撑不住了,人瘦得只有几十斤重,皮包骨头,看上去非常可怕。
“那就抓紧手术啊,还磨蹭什么?”于佑安心里发急。
“大家都这么劝他,可他执意不做。”方卓娅说。
“这个老华,固执了一辈子,还是改不掉他那臭脾气。丽娟呢,难道她没主意?”
“她有啥主意,丽娟这次是真垮了,那么坚强一个人,说垮就垮了,想想我就流泪,佑安,得想法帮帮他们啊。”方卓娅说着眼泪真就下来了,看来此行对她触动不小。
“怎么帮,现在咱们真是没法帮啊。”于佑安苦叹一声,突然就对自己生出一种恨来,他问方卓娅,“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太卑鄙?”
方卓娅没正面回答,只道:“多好的一个家,硬是让一个官字给毁了,他为什么就要跑那个官呢,平平妥妥不好么?”
于佑安无言以对。
方卓娅说完回了卧室,于佑安还怔在那里,过了一会,他抓起电话,内心里真想打给杨丽娟,号拨一半又放下,接通说什么呢,说不出口啊。最后他将电话打给杜育武,叮嘱杜育武明天去省城,特意安顿到财务借点钱。
“拿上五万吧,你打个借条。”
他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章山从北京回来了,一回来就给于佑安打电话,说的不是申遗的事,而是他们的家事。
“我要气死了,钱晓通这王八蛋,他是疯子,流氓!”
于佑安吓一跳,忙问章山怎么了?章山气急败坏道:“我都说不出口,他跟姓孟的明铺暗盖倒也罢了,居然,居然 ”
“到底怎么回事,小章你慢慢说。”于佑安心跳加速,因为章山提到了孟子歌,忽然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
“局长,孟子歌没病,这边误诊了,北京复查后说只是一良性瘤。她现在跟钱晓通混在一起,得意得很,这次去差点没把我气死。”
“是这样啊。”于佑安长出一口气,还以为
“他们明天到南州,我怕 ”
“怕什么?”
“钱晓通说要找李部长算账,姑姑交待他的,姑姑把啥都告诉他了。”
“没这么严重吧?”
恰在这时候,于佑安桌上的电话响了,他跟章山说了句稍等,抓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李西岳的声音:“佑安吗,你过来一趟。”
于佑安跟章山说了句完了再联系,紧着往市委赶,到了李西岳办公室,李西岳正在生气,面目有几分可怕。于佑安怯怯走过去,问:“部长叫我有事?”
“钱晓通是什么人,你们系统的?”李西岳厉声问。
“钱晓通?”于佑安故意装了会傻,然后恍然大悟道,“是他啊,几年前在艺术剧院上班,后来下海,现在不在南州的。”
“混蛋一个,流氓!”李西岳说着,愤愤将一封信撕掉。
于佑安猜想,信一定是钱晓通写来的,虽然不知道上面写什么,但凭他对钱晓通的了解,应该是那种要挟之词吧。他将李西岳扔在地上的纸屑一一拣起,放进垃圾筒里,不作声地默站边上,等李西岳说下一句。
“垃圾!”李西岳又骂一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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