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
文武百官,分站两列。皇上端坐在上,眼里满是倦意。候在一旁的刘公公眼色极快,向前一步,小声道:“皇上,现下月岩使者已到殿外。不若,快些召见了,奴才送皇上回去歇着。午宴也好惬意些。”
皇上点了点头,刘公公得了令向前几步,大声道:“宣,月岩使者觐见。”
待到月岩使者进殿,两列的官员个个窃窃私语起来,因这使者长的确实与他们有异。使者似乎是习惯了旁人的打量,站定鞠躬道:“参见皇上,我是月岩派来的使者,我叫朱利安。”
“大胆,见到皇上竟不下跪。这便是月岩的礼数?”旁边一位中年的官员大声斥道。
“跪?为什么要跪?我刚刚不是问好了么?”自称为朱利安的使者,颇为不解。
“你 ”那官员还想要再说,皇上摆手制止,朗声笑道:“无妨,月岩本就与我央国礼数不同。”
“哪里,来央国可是至高的荣誉。我王派我前来表达我月岩对央国最高的敬意。”朱利安弯腰,十分恭敬。
“哈哈哈,使者客气了。朕已设下午宴,为使者接风洗尘。使者舟车劳顿,想必很是辛苦。者,先去休息一番。宴席再好好说说。”
“多谢皇上费心。”
皇上摆了摆手,刘公公会意上前道:“事已奏毕,退朝。”说完,扶了皇上起身,从侧阶下了。
众人见皇上走了,方才一一退下。一个模样甚是清秀的小太监,躬身走到朱利安前,道:“使者先随奴才去歇息吧,待到开宴奴才再引使者前去。”朱利安颔首,随着小太监走了。
辇轿上,皇上昏昏欲睡。刘公公忙吩咐抬轿的人小心些,众人一路小心抬到暖玉殿。伺候了皇上睡下,刘公公唤了一人前来:“如何?可是安分着?”
“回公公,安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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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皇上已经睡下了。你们都给洒家紧实着皮,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洒家第一个拿你顶事。”
“是,公公放心。”
午宴。
“使者,吃得可还满意?”上座,皇上满含笑意地问向坐在他左下首边的一男子。
“谢皇上关心。这佳肴,美味非常啊。”朱利安恭敬地答道。
皇上似乎很是受用男子的恭敬,道:“使者满意就好。今晚只是普通宴席,使者不必拘礼。”
话虽是如此说,但没有一个人会傻到把皇帝的话当真。在宫中,若是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的话。那就真的连存在都没有必要了。
朱利安风轻云淡地一笑,不置可否。
宴席是设在御花园里的,花开的正好。两列席座次第而下,倒衬得也别有一番趣味。
“青稚,莫要这般直直的盯着那使者看。该是不合礼数的,要是让其他人见了,莫不是又是一顿说教。”
青稚坐的一桌是一些不怎么熟悉的皇子、公主,同时也是离皇帝最远的一张桌。故而她有心想要瞧上一瞧那月岩使者,却看的不是很分明。
此时,听得高挽歌这么一说,只淡淡一笑,便收回了目光。手指摩挲着杯身,眸光浅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坐在君惜的另一侧的一名皇子,笑道:“你若是真想去看瞧瞧那使者,我 ”
青稚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优雅开口:“多谢好意,我只是一时好奇罢了。”随即偏头一笑,“只是,你堂堂一个九公主竟坐在了我的旁边,不知打的是什么算盘。”
挽歌单手托腮,秋波流转,笑盈盈开口:“离父皇太近,我都不能好好吃东西。况且,我来陪你聊天,你也至于太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