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差不多三岁了,被皇后一同带来,自从她生过了皇二子对大皇子已经没有那么上心,不过适当的时机还是要摆摆门面。
皇帝带了秦梅在首船,太后和皇后在另一艘船,上船前无可避免的碰面,秦梅对太后们行礼时,感觉她们的眼睛像刀一样刮到她的身上,似乎她的全身上下都会惹她们生气。
皇帝今天金冠束发,发中镶了一颗宝玉,身着常服,上用金线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游龙。身形修长挺拔,儒雅秀逸,令人一望竟生出尘之感,只是嘴边挂着一丝坏笑破坏了形象。
轻轻推门进去,熏炉的烟袅袅,他推开窗户,湖风扑面,秦梅靠在垫子上,半躺在窗边的榻上时不时干呕着,人道都说她是晕船,可是看着她厌厌的呆着,心中闪过另外一种可能。
船在中央,一时转回去的话,恐怕母后们又要对她生出更大厌恶之情,千转百回中,他阻止了她提议吃昏药睡到终点的提议,面上的神情越发的柔和。
“忍一忍,很快就到。”
“不想忍,一直吐一直吐,很辛苦哦。”她翻身搁在他的腿上“展溢;芳安现在怎么样?”展溢就是那日的男孩,芳安是他的妹妹。“你不是真把他们扔路上了或是把他变成了小太监。”看着那男人阴晴不停的脸;真的会不会就是 不知死活的人忽然就坐了起来问道:“那样他家就要绝后了。”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或是在你心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啊 ”请注意最后一个字;用重音读;明显的带有威胁性。
秦梅泄气重又躺回他的腿上自言自语道:“你有时候就会那样。”
“嘀嘀咕咕说什么;大点声说。”
“没什么”她头昏脑涨,捧起头哦哦叫“我的万岁爷;我在说我的小肚鸡肠把你的君子之心看扁了;你大人有大量请原谅我。”
他忽略掉女人的口是心非;独自慢吞吞细语道:“那两兄妹小小年纪遇事不慌;日后必成器;迟些叫他妹妹陪你;把那个哥哥留给大皇儿作陪读。”手抚上她的肚子“你的月事迟了好几天了,我看那个小女孩脑子都比你聪明,儿子你千万不要像你母亲一样无能。”
“无能,我什么时候无能了,无能我能攀上你这棵高枝吃香喝辣的,走三步有人抬,咳一声使人抖三抖,除了没有银子在手,我照样呼风唤雨。”她摇了摇他的脑袋,试图让他了解真实情况,不要相信眼睛的情报:“儿子,儿子,你一天到晚就想着儿子,就不许我生个女儿。”一出口,她狐疑盯了一下旭华“随船的太医能隔空诊脉说我有喜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太医真厉害,人在另一艘船里,就能诊断出她有喜。
“你月事不是迟了吗?”
“可怜的华儿,那是正常的,我这段日子吃得太补了才会慢来。”她俯首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再拍拍他的脸,晕船真是大问题,连带他的脑袋都跟着晕了。
她沉默的对着那开得娇艳欲滴迎春花,考虑着要不要摘下来戴在他的头上,诱导他自己是个女人跳个艳舞什么的大张眼界,竟然晕成这样,看见她吐就以为有了身孕,提前推迟本来就是正常的事。
流沙1
两岸景色美不胜收;山峰秀丽,碧草连天,远处的野花灿灿烂烂开了一大片,芳香不停歇;而湖水清澈;在船尾俯身望下去;还能见到鱼儿吐着泡泡游来游去;屁!秦梅吐得七晕八素;那等情景是晕船做梦梦到。
去到皇家温皇别宫;她下船时不小心晃了一下头;差点连人都晃到湖里去探访龙宫;顺便跟龙族人民交好朋友;完成友谊千古的理想。
旭华眼疾手快拉住她;扯了一下她的耳朵嗔骂道:“那么大岁数的人,站都站不好。”
秦梅一幅虚心接受教育的模样争取尽早找到组织的头目周公会面。
这一耽搁,后面船上太后和皇后的船就多等了一会时间,她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专心做壁花,头朝脚下大地母亲,眼部练习钓鱼动作,旭华扶下自己的嫡母,跟着再等待着自己的生母,最后皇后跟在他的身后。
“今晚服侍哀家的人少了一个,就让她来服侍如何?”圣母皇太后站在秦梅跟前发话“让你少迷皇帝一天,可愿意。” 语气咄咄逼人,瞅准大庭广众之下,皇帝不敢不给她面子。
这样的场境不能不回答,她刚要响亮应一声“是”来成全圣母皇太后的阴谋。
旭华便接了口:“没听到母后说她少了一个服侍的人,宁寿宫的女官竟然不知道,撤去她的职,打发去杂物所里,另外挑上十二个让母后慢慢挑,小德子还不快去。”
这么一个难题小德子两难,宁寿宫的女官是圣母皇太后娘家的人,如果照皇帝的话,就要被皇太后从此恨上,不照办,自己也别想在宫里呆了,在宫中修炼多年,他脑袋瓜子飞快的转。
于他接口道:“是!不过杂物所里的人已经够使了,皇上你看 ”
“无用之人,打发出宫去。”他在后面恭身问自己的母亲:“母后,再不够人服侍的话,尽管再向朕提。”
这事一气呵成,不等圣母皇太后发话,如狼似虎的侍卫已经像拖货物一样把她娘家人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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