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先提起一只,就要往锅里放。母狐和另外一只小白狐似乎不忍再看,偏过了头。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是村里的小混混陆斌来找九命玩。陆斌凑到锅边说: “咳,又要焖狐肉吃了,赶早不如赶巧嘛,我是嘴大吃四方,有口福呢。”九命道:“狗日出来的陆斌,你这狗鼻子硬是灵敏呢,昨天就见你吃得最多了。今天又来蹭”。
陆斌道:“昨天你做出来的狐肉那才是一个绝呢,我吃得连舌头都差点给一并给咽了,今天我来也是学学手艺,下次我也上山捉两只幼狐来尝尝。”
九命说:“那你看好了,看我是怎样活烫幼狐的,到时只怕你下不起这个手。”他一边说一边就要将小白狐往锅里按。
“等等”。陆斌用手挡了一下九命的胳膊。九命道:“怎么了?别在这碍手碍脚,好生烧你的火,一会儿狐肉好了,咱两叔侄好好痛饮一番。
陆斌比九命小十来岁,是个20出头的半大小伙子,他自幼父母双亡,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物以类聚,从小缺乏管教的他也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只是他的本质不坏,尤为心善。
陆斌道:“你把这两只小白狐送给我吧,我看着它俩委实可怜,想放生了它们”。
“送给你?九命眉毛一扬,“你才会想呢,敢情我这瞎白忙,我在烧开水喝说”。
陆斌道:“要不,我拿我养的那只大公鸡给你换?”九命道:“你才想得美,要换也只能换一只。”
陆斌有些犹豫。这时,陆斌听到了母狐在笼里的低鸣,其声竟象是一个伤心的女人在向谁哀求着什么。他回过头看着母狐,他发现,它看着他的眼神竟充满了渴望和感激,甚至夹杂着一丝柔情。这眼神跟看九命时完全是天壤之别,看九命时,射出的是一股会令人汗毛倒竖的魇杀之光。
陆斌一咬牙道:“要不,我再把那只大母鸡给算上”。九命眼睛放光了。嘴上却说: “幼狐肉大补着呢,这又是野味,家养的鸡 味道可没有这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