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奸诈:“你说要补偿我。那具体怎么补偿,我来定。”
林初青咬牙:“算你狠。”
她在一室安静中挂断电话,赶在熄灯之前做完手里的作业。
那是导师单独留给她的课题。
单独给她的原因,不明。
但是意义绝对是不言而喻的。
像她们这种奋战在考研大军中的学生,若是能从带研导师口中挖出一点东西,都会如获至宝。
所以林初青为了不招记恨,将此课题公开在宿舍门板后面。
很不幸的是,她做了好人,还是被非议了。
她洗完脸回宿舍,已经熄灯。
蹑手蹑脚摸到了床柱子,试了几次却都没踩得上扶梯。
下铺有微弱的手机光亮一闪,灭了,似乎是被塞到了被子里。
林初青更是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爬上床,质量尤为差的铺子还要发出一阵“吱嘎吱嘎”的声音才肯罢休。
下面立时有人踢被子:“吵什么呀,刚睡着就被吵醒。”
有人附和:“就是,林初青你动静不会小一点吗?”
“哎呀,想我们这种没有课题可做的人自然睡的早了,三三你也别怪人家嘛。”
“切,平日里一下课就没了人影,偏要挑大家都休息了才补功课。这不存心不让别人舒坦吗?”叫三三的女孩子嗓门很大,哪里有被吵醒的混沌感。
林初青卷着被子埋头摆弄手机,一声不吭。
轻薄的一个平板,手指一点,就能轻松操作了。
陆行恪刚送给她时,她连开机都不会。
至今为止,她也只会用它来打个电话。
林初青甫拿到宿舍来的时候,随手放在桌上。
看得一室人议论不已。
她自然知道这个很贵。
但不知,这个刚在杂志上出现过的未定价样品机,就出现在这小宿舍了。
然后,她傍大款的嫌疑被落实了。
本来大家还有交流,忽然一夜间,她做什么都成了一人行动。
没有人在大晚上拍你的肩膀,走,买吃的去。
没有人和你亲亲热热说,走,打水去。
没有人对她抱怨着,不想上课了,帮我代个到吧。
林初青很冤枉。
尤其当她被经济学的导师单独拉去开小灶后,她的名声,更不好听了。
她在此起彼伏的讨伐声中,食指轻动。
“嗨!”
陆行恪的短信回得很快:“嗨。”
果然是他的风格,连表示激动的标点都吝啬给一个。
她嘴角弯弯:“不听老人言,我果然吃亏了。”
一分钟后有电话 来,陆行恪的声音很危险:“谁是老人?嗯?”
林初青捂着嘴闷笑:“我没说是你呀!”
众人齐翻身,不耐烦指数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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