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遥遥拱手道:“飞鹰公子,在下兄弟多喝了些酒,言语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大人大量,原谅则个,我等在此给公子赔礼了。”
上官飞鹰微微一笑,道:“先生言重了,好酒狂放,直言不讳,正可谓男儿本色,何罪之有。只是在下不知何处做的不对,以致这位兄弟颇有微词,先生不妨明示。”
此番话软中带硬,平静中透着几分严厉,却令人又不得不答。文士微微一怔,眼神向桑田扫去。
上官飞鹰淡淡道:“先生大可放心,此处并无外人,直言便可。”桑田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垂首而立。
文士正容道:“既如此,恕在下直言了。”上官飞鹰点了点头,修长的手指端起镶金青瓷茶碗,浅浅抿了一口,放回桌上。
文士道:“不知我等兄弟今日登门拜访公子之事,公子知否。”此言一出,桑田眼中寒光一闪,头垂的更低了。上官飞鹰却是没有回答,脸上笑意吟吟,不知在想些什么。
桑田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他确实是不曾将此事报知少爷,正要开口分辨。只听上官飞鹰道:“此事我已知晓,先生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文士大有深意的望了桑田一眼,继续道:“两天前,我们的五艘货船在洛水失踪,而失踪之前,最后停靠的码头便是安阳。”说到这里,打住话头,有些紧张的看着上官飞鹰。
上官飞鹰淡淡道:“先生所言,是怀疑此事与在下有关了。”文士苦笑道:“无凭无据,在下怎敢胡乱猜疑。只是那五船货物的货主非同小可,若是延误了交货日期,莫说是我等兄弟,便是连我家主人,也要大受牵连。”
上官飞鹰饶有兴趣道:“是么,不知那货主是谁,竟然能牵连到铁衣兄头上。”文士向大哥瞧去,大哥思忖良久,眼神落在桑田身上。桑田这次到是颇为识趣,低声道:“少爷,客人也该到了,属下去先行候着。”
上官飞鹰沉吟道:“也好。”桑田领命而去。大哥方歉然道:“飞鹰公子可否答应在下,永不将今日所说透露与第二人知道。”上官飞鹰道:“既然陆兄如此为难,不说也罢。”
上官飞鹰口中的陆兄等兄弟五人,乃是淮城韩家之人,老大陆崇义,老二陈信、老三孙霸,老四杨雄,老五常山,皆是韩家二公子韩铁衣的得力属下,三年前,曾与上官飞鹰有过一面之缘。
陆崇义面色变得数变,咬牙道:“罢了,在下信得过公子,那货主便是 便是南越灵王。”
“什么,是他!”上官飞鹰原本十分轻松的神色顿时也变的凝重起来,沉思道:“淮城韩家铸造术天下闻名,那五船货物必然是兵器无疑,只是眼下天下太平,南越灵王订购如此多兵器又所为何事,难道说 ”
只听陆崇义道:“正是,此次所失货物,在下不说,想必公子也猜的出来。事发突然,交货时间又迫在眉睫,一时间,又让我等兄弟如何去筹措”
陈信接道:“五艘货船上,除了我族高手外,每艘上尚有一名灵王属下。失踪处又是在公子势力范围之内,在下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能够不露半点痕迹的将如此大一宗货物吞掉。”
上官飞鹰皱眉道:“先生是怀疑在下与此事有关了。”陈信诚恳道:“公子误会了,在下岂敢怀疑公子。我等兄弟只是希望公子能够看在与我家主人多年交情的份上,施以援手,公子的大恩,我等兄弟必定莫齿难忘。”说完,偕同其他四位兄弟站起身来,齐齐向上官飞鹰拜了下去。
上官飞鹰急忙起身道:“五位快快请起,起来说话。”好不容易才将五人搀回原位。陈信道:“公子可是答应了。”
上官飞鹰叹道:“如此大的一件事,在下身为地主,确是负有不可推脱的失察直责。不过,可否容在下明日再给众位一个答复。”事关重大,上官飞鹰也要回去与众位长老商议。
陆崇义、陈信虽是心急如焚,也知上官飞鹰作为上官家族中的重要一员,做出的每一个承诺,都代表着家族的态度,自然会万分慎重。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陆崇义、陈信交换了一个眼神,陆崇义抱拳道:“我等兄弟信的过公子,便在城内长丰客栈静候公子佳音。”
上官飞鹰忽道:“铁衣兄可已知道此事?”陈信道:“我等已飞鸽报知主人,相信此时,主人应已在南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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