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在熊市里,人们一定会慌不择路地拼命抛售,就像他们当初买进一样。
诚然巴黎和谈给市场打了一剂强心针。在1968年12月,道。琼斯指数爬升到990点,而华尔街又把希冀的眼光放到了一系列不切实际的目标上:促成越战结束,而且使道。琼斯指数升到1000点。
巴菲特的合伙人企业在1968年锁住了4000万的赢利,也就是说赢利率
59%,他的资产增加到一亿零四百万美元。在缺乏灵感的情况下,管理着空前多的资金,再加上市场达到了顶峰,巴菲特经历了业绩最红火的一年。他击败道。琼斯指数不仅仅是5%的差距 自己订的最低目标 而是50个百分点。他说,这结果应视为一种反常行为,就像有一局桥牌中赢13墩一样。
“这次是他做的最后一手。”
这时,牛市正断断续续发出死亡前的呻吟,华尔街不管价格高低拼命推荐热门股票。美林银行买进了市赢利率为39倍的国际商用机器股票(IBM),宝丽来还推动施乐(Xerox)达到50倍赢利率,布莱尔公司将雅芳公司的股票利率抬到56倍。在这样的赢利水平下,一个将雅芳公司全部买下的购买者需要半个世纪的时间来抽回他的资金。难道它有可能“值”那么多吗?一位基金经理回答这一问题说,人们在特定时刻认为某种股票价值多少,股票就值多少。他补充道,每一笔学院捐赠都觉得自己“应该持有IBM,宝丽来和施乐以及其他各种股票。因此,我认为他们会做得不错”。巴菲特提醒人们记起一个表面上不明显的区别:价格是你所付出去的,价值是你所得到的。
这些都再没有任何意义了。最后,局面再也无法扭转,他对寻找股票彻底失望了。在1969年5月,《商业周刊》称弗里德。卡尔是“美国最优秀的投资组合经理”。在同一个月,这个奥马哈人拿定了主意。担心自己陷入对苦难不幸的哀叹,同时也担心所得的赢利付之东流,巴菲特做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他宣布隐退了。有关他开始清算巴菲特合伙人企业的消息震惊了他的合伙人。就在这个时候,当市场正在牛市的高潮中时,他却准备退出了。
我无法适应这种市场环境,同时我也不希望试图去参加一种我不理解的游戏而使自己像样的业绩遭到损害。
隐藏在他这一决定背后的勇气是独一无二的。在华尔街,人们决不会关闭企业,将资金偿还 不会在鼎盛时期,也不会在他们业绩最佳的年份后。
没有人会那样做。巴菲特可以有许多种选择,他可以只售出他的股票,将它的资产换成现金,然后等候机会。但是每个合伙人都渴望他来运作,他总是感到一种无法推卸的压力,要带领整个联盟。自从1967年那封标识着分水岭的信以来,他曾经试着减轻工作压力,但是,只要他在“这舞台上”,就绝不可能轻松。
如果我要参与到公众中去,我就身不由己地要去竞争。我明白,我并不想毕生都在忙于超越那只投资的兔子,要让我放慢脚步,唯一的办法就是停下来。
在他的朋友迪克。霍兰的印象中,巴菲特在仔细审视他的一生,尤其是他将如何处置他的金钱 他现在拥有的总财富达到了惊人的2500万。对于他的合伙人而言,巴菲特正暗示着要改变自己的步伐。
你们中的有些人要问:“你下步预备怎么办?”我对此没有任何答案。我只知道当我60岁时,我将会尽力去实现一些个人目标,而这些目标与我在20岁前订下的目标是不同的。
巴菲特告诉《奥马哈世界先驱报》说他希望把大量的时间“尽可能而且
有效地花在有关人类问题的研究上“。在另一次访问中,他说他想追求一些不仅仅为了赚钱的利益。
巴菲特立即就开始着手这项工作。奥马哈不允许犹太人进入奥马哈俱乐部 一个位于市中心的商业人士常常光顾的用餐地点。巴菲特有不少犹太人朋友,其中包括尼克。纽曼,他经营着一家奥马哈杂货连锁店,而且他对自己被拒之门外极为愤怒。巴菲特对俱乐部委员会提起过这件事,他被告知说:“他们(犹太人)有自己的俱乐部。”(奥马哈也有许多乡村俱乐部,每个俱乐部都各行其事。)在巴菲特看来,这显然是一种错误的做法。
迄今为止,奥马哈的犹太人家族已经有一万年的历史了。他们一直都为整个社会做着自己的贡献,他们和其他人一样参与了奥马哈的建设,而他们却不能像约翰。琼斯一样加入那个俱乐部。约翰是一个新来的中等阶层的联合太平洋公司职员,他一转到这儿来就加入了俱乐部,这样做是不公平的。
当然,巴菲特并不打算在奥马哈俱乐部外面领导一场抗议游行。他极具特色地选择了一种被动和间接的策略,这样他可以巧妙地转移负担。他向全犹太人的高地乡村俱乐部申请作一名名义上的成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