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1月19日晴等到了楼上，老婆告诉他，说，怎么了，你出血了。这时老梁才仔细看，原来，血顺着裤角已经淌到了地板上。老梁吓坏了，只感觉下体疼痛，血流不止，只好叫了车子去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发现，一把劁猪刀透过棉衣，进入了老梁的下体，没有伤及到任何别的地方，只是那两个蛋被整体割了下来。老梁报了案，警察说，你这可能是寻仇，想想，自己都得罪了什么人。老梁想啊想，实在太多了，抢过张家的粮食，拆过李家的房子，拉过王五家牲口，开除过刘二的公职，把东家、西家的大肚婆们拉去人流、结扎，到了哪家门口人们都咬着牙根地骂着，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狗杂种，早晚断子绝孙 对了，老梁还回忆起，前几天还把交不起罚款的一个大肚婆拉去人流，由于月份大，差点没死了。老梁非常的坚持原则，非要给刚流完产的女人做结扎手术。就连医生都直摇头，说这样有危险，要不过两天再说，老梁做事一向雷厉风行，说干就干，在老梁的坚持下，这家的男人心疼老婆，就替女人做了结扎手术。

警察听了老梁的长篇大论，说，你的仇人实在太多，让我们都无从查起，就慢慢来吧。老梁知道，他这个角色就是个千人骂、万人恨的角色，人们表面上都同情他，说不定这会心里都在偷着乐也说不定。这个案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一点线索也没有。

后来有了点传言，说老梁中的这一招叫飞刀劁猪，这是一人独门功夫，只有河西村的张大爷祖上才会，不过据张大爷说，那绝技从他爷爷那辈上就已经失传了。还有人说，那个张大爷就是三代单传，而自己的儿媳怀了个男孩，由于交不起三万元的罚款，被老梁带着人强行流产了。

老梁自宫的消息迅速传遍了这个小城。还好，老梁的老婆在这之前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要不然就真的如同一些人骂的那样，断子绝孙了。老梁仔细地呵护着这个独子，一路的金钱开道后，小梁也自费上了大学，虽说成绩不怎么好，四年挂了八科，但在老梁向学校捐了一百万元的图书后，小梁成了全优生，还以“优异”的成绩被学校推荐读了硕士。

别看小梁学习不行，可鬼点子却真的不少，比起他爹老梁来，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别人都是看在眼里，骂在心上。这所谓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挖洞。他老梁的儿子会到处的投机钻营，也没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老梁看儿子经营有方，就放心地把公司交给儿子经营，自己则躲在后台，专门做一些驴粪球子表面光的文章，打着一些慈善的幌子，为儿子的事业鸣锣开道。

可这儿子小梁哪点都好，就是对给他生个孙子的事不放在心上。在老梁的强烈要求下，小梁不得已才结了婚。结婚四年了，也没有孩子。急疯的老梁夫妻就一再追问，儿子总是躲闪不答，而儿媳更是只字不提。没办法，老梁夫妻只好带着儿媳来医院检查。检查之后，一个相熟的医生告诉老梁夫妻，开什么玩笑，你的儿媳结婚四年竟然还是个处女

儿媳见瞒不住了，就说，自己是小梁雇来的，目的就是糊弄他们老两口，两人从来就没有同过房。而且，儿媳还神秘地告诉老梁夫妻，说，既然你们知道了这些，就再让你们多知道点，你儿子是同性恋，你知道不。老梁夫妻听说儿子竟然是同性恋，差点没晕过去。老梁心里这个后悔呀，妈的，要是自己少干点缺德事，也不至于今天得到这个报应。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卖后悔药的地方，但是事情还是有补救办法的。一个相熟的医生朋友告诉他们，现在科学发达了，你们为何不试试人工授精。老梁夫妻和儿媳商量后，就找了家医院，真的给儿媳做了人工授精。效果不错，还是个龙凤胎，差点没把老梁乐死。儿媳十月怀胎，老梁就临时抱了十个月的佛脚，每日烧香念佛，清口吃素。儿媳一朝分娩，两个婴儿如期而至。惟一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孩子各有一边脸上有大大的一块血印，另一边脸正常。医生告诉老梁，这是个胎记，长在脸上也叫阴阳脸。伴着孩子长大，有的会消失，就是不消失，通过消除色素的治疗，也会很有疗效。

虽然有点小瑕疵，但总比断子绝孙好多了，老梁那个乐呀，一口气把大半瓶茅台喝了个精光。这天半夜，妻子发现老梁死在了床上。不知道是尸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老梁的半边脸也变红，红得发紫，和他那两个阴阳脸的孙子、孙女一模一样。

就在警察堪查现场，亲人们哭天抢地之时，两声怪笑传来。谁能在这伤心的时候不合时宜地发笑，人们随着笑声走了过去，推开了一个卧室的门，两个新生儿，就是那两个阴阳脸，正在床上睁大眼睛，张着大嘴，莫名其妙地怪笑着，其中一个喉咙里还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好象是在说一个人的名字

正常孩子生下来只会哭。那边死人，这边大笑，人们都预感到，这是个不详之兆。只是让人们没有想到的是，事情来得比人们想象得更为恐怖。

昨天午夜，公安局市府路派出所的民警小李和小赵值班。两个人在值班室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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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殡仪馆女工的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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