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的大脑,在跳楼后严重摔伤,神经系统重创,患上了间歇性失忆症。患上失忆症,对于一个曾经失去将近两年记忆的病人来说,没有一点意外,却让我很是心痛。
心痛完了,不知不觉又入了梦,而梦里那些记忆,真实得让我喘不过起来,然后一觉醒来,空白、茫然、无措、失落、愤怒、恐惧
这样周而复始了几日,我变得十分淡定,医生将我这种淡定误认作病情好转,我听说好转的话可以提前出院,便更淡定了些。
记忆如一张坚不可摧的网,牢牢网住了我的脑袋,让我无法挣脱,却怎么也看不清它的布局。
如果我真的来自哪个时空,我又为什么会到这个世界?
那个时空的那个世界,是否真实存在?
若不存在,脑海里那些如影像般的记忆,又从何而来?
若真实存在,明明已经飘起来的灵魂,何没能回到那个世界?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等着我去解开,但前提是,我必须先理清楚那个世界的记忆。人的大脑,在一定的时间内,记忆空间是有限的,而我这些记忆,想要在几天之内便理清楚,也是不可能的。
而这时的我,又患上了间歇性失忆症,常常一觉之后,便忘记前几天发生和记起的大多数事情,想要快点理清楚那个世界的记忆,几乎没有可能。
于是我接受了邱亦泽和秋雨桐让我写日记的提议,我将每天想起的东西和感受简单地记录下来外,便是记录那个梦里的世界。希望有一天,我能解开那些疑问。
deardiary:
2月12日,天气晴朗
deardiary:
2月14日,天气骤变,微博上说,d市今晚会有降雪。
百年难遇的降雪,d市的人们与我一样热情,微博话题在半小时内,便翻过一亿量。除了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之外,水军的贡献也不容置疑,各种谣言彼时满天飞,科技的力量让这些谣言无处不在。
一时间看热闹的,造谣生事的,居心叵测的,纷沓而至,我心里却十分忐忑,在这样一个集体发声的自媒体时代里,大家都忙着制造社会舆论,怎样的故事,才能被人们记住?
醒来的第六天,便有出版社前来联系,希望我将自己之前写了报复邱亦泽那个回忆录,接着写下去,我却一直没搞懂状况。
直到两周前雨桐带着一份厚厚的合约来找我,我才从她口中的得知,那个回忆录被邱亦泽以《灰姑娘日记》这个略显幼稚的书名出版,然后随着我自杀事件发酵而畅销数十万册,昏迷不醒的我彻彻底底地火了一把。
简单点说,火了之后,我便成了作家。雨桐认为,既然成了作家,便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而我们姐妹学的是汉语言文学,与作家这个职业十分贴切。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写作能赚钱,还能赚大钱,晓渝 你不会、你不会得了苏亦然的那些遗产便和钱过不去吧?”那天雨桐坐在椅子上,满脸不解地说。
我斜靠在医院的床上,更是不解,心里暗笑,“雨桐,你真的以为,你从小爱着邱亦泽的事情,我一点不知道?”
雨桐大概看出了些什么,尴尬一笑,笑容有些僵硬,低下头想了一会,又抬起头,,面有愧色,”晓渝,其实 ”
“雨桐,其实邱亦泽是你邻居和从小的学长,这些我都知道了。”
雨桐并没有一丝惊讶,表情甚至没有变化,我突然想到这些应该是她故意让我知道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这种不舒服,并没有写在我的脸上,雨桐坦白说说,“对,邱亦泽,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从小暗恋了很多年的学长,之前一直没告诉你,是因我知道邱亦泽喜欢你,我希望你们幸福,可这次 ”
“秋雨桐 !”我打断雨桐这一声叫得很大,带着些许自嘲,雨桐眼神有些复杂,我很生气,“你接下是不是准备把她从我身边抢走?”
雨桐一脸郁闷,刚想说什么,我继续打断她,“秋雨桐,你当真以为,我自杀了,便都放弃了?都不在乎了?”
auzw.com 嘴上虽这么说,其实我一点不在乎,毕竟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可我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亲最爱的两个人,最终都在从我身边抢走男人?单凭这一点,我就很生气。
雨桐质疑地看着我,我依然冷笑。她自嘲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提起一旁桌上的lv包,起身想要离开,我看了她一眼,“雨桐,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以后你就不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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