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片刻,缓缓道:那宫灯上,就有一股奇特的冷香。
当时他并不觉得奇特,只以为小皇帝喜欢熏香,甚至连宫灯里蜡烛也要融了香料。
可此时回想起来,又问了谢容,才觉得不对劲。
谢昑压根就对熏香没什么兴趣,又怎么会命人往蜡烛里添香料呢?
作者有话要说:糖磕多了脑子都没了,这一丢丢弯弯绕绕就把我卡没了。
码字还是好慢,下更在周一!大概还有三四章就结束了,正文短小我忏悔我有罪,让松茸补一补叭呜呜呜我头也快秃了。
大山里头↓
处于掉毛季的雪豹每天都要掉好多毛。
山洞里随处可见或黑或白的绒毛,甚至松茸扑去雪豹身上玩,哒哒哒爬下来时,身上也会沾上许多。
松茸开始满洞穴收集落下来的绒毛,又伸着小手手费老大劲地去替雪豹顺毛,两只手不够用,还要加上两只小脚脚。
那么小只的松茸,手手脚脚又细又软的雪豹一声不吭地卧趴着,任由松茸在他身上忙上忙下,心说松茸这大半天梳下来的落毛,还不如他站起来抖一抖呢。
松茸忙活了一个白天,露水都顾不上喝,最后气喘吁吁地拢着一大团几乎要把他淹没的绒毛坐到一边。
然后他用大松鼠教的法子,将那些绒毛揉顺了起来,编成了一张又软又薄的绒毛小帕子。
豹豹!松茸眼里亮晶晶的,他举着小绒帕子,站在雪豹面前,大声道:你低头!
雪豹垂下脑袋。
松茸将小绒帕子盖在了雪豹头上,左右整理了一下,哒哒哒退后几步,歪着头欣赏了一下,十分欣慰地笑了:好啦!这样你就不是秃头豹豹啦!
雪豹:
谢谢,有被感动到。
第44章
有了突破口之后, 接下来的事就顺利了许多。
又或许是背后下蛊的人根本没打算瞒着, 总之时隔一年,那些曾藏在夜色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终于渐渐地重见天日。
那盏宫灯, 沉砚只短短用了一段路,后来便再没点过第二次。
搁在相府, 留存至今, 完好无缺。
暗卫将宫灯送进宫里后, 沉砚用小刀在蜡烛上刮了些许蜡,派人交与南疆圣子分辨。
珈陵很快传回消息,说这里头确实有红线蛊壳子的残留,然后又殷切地询问陛下和相爷可有什么新进展。
沉砚只让他耐心等着, 没再回应,转而屏退了宫人,点燃了剩下的蜡烛。
时隔许久, 那烛芯有些潮, 火焰晃了好几下才稳下来。
烧了片刻后, 一股淡淡冷香弥漫开来。
谢容甫一嗅到,便轻啊一声:这味道我曾闻过
他皱着眉回想了一会,恍然:上次御花园里见过梁庸平后, 我恍惚中闻过这味道的, 只是太淡,我以为是哪儿来的花香
现在想想,或许就是那个时候, 梁庸平激醒了他身上的红线蛊。
沉砚吹熄了蜡烛。
虽说南疆圣子说红线蛊已经被激发过了,就算再闻到壳子异香也不会有别的影响,但稳重起见,两人还是没多闻。
天色渐暗,遥远天边传来声声闷雷,绵延不断。
不多时,淅淅沥沥雨声响起,凉风从没关好的窗缝间吹了进来,带着潮潮的湿意与寒气。
沉砚去将窗关好,转身回到谢容身边时,谢容拖着下巴发呆:哎
心事重重,很忧愁的模样。
他揉了揉谢容的脑袋,多少能猜出谢容在愁什么。
果不其然谢容很快仰头看他,喃喃地问:砚之,你说梁庸平是不是已经知道啦?
知道什么,谢容没细说,不过两人都知晓这言下之意。
沉砚微微摇头,神情倒仍是沉静,他不如谢容心思柔软顾虑许多,也懒得分许多柔情给别人:不管他知不知道,这事迟早会有个了断的,不止他,还有苏秉之
他淡淡道:苏秉之最近不止为何安静了许多,不过他在一日,始终是个祸患
烛光影影绰绰中,两人言语轻缓交错,将许多事情一一决断。
与此同时,梁庸平住处。
黑衣人借着风雨与夜色的遮掩,浑身湿漉漉地从窗外跃入时,梁庸平正举着剪子在剪灯花。
烛火明灭间,他神情镇定冷静,似乎对黑衣人的出现毫不意外,只淡然道:别乱走动,水滴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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