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友财跑到憨狗儿的住房前,拳头在门上像擂鼓地砸得山响,可房里没有动静。费友财怏怏不乐地走下楼来。心想憨狗儿又没有睡懒觉的习惯,自己这样砸门,睡死的人都会被惊醒,屋里竟然没有人应声。难道憨狗儿在天亮之前就出去了?
猛地,人们议论睡觉睡死人的传闻,在费友财的大脑里涌出来。费友财顿觉情况不妙,这才想起昨晚田百成请客喝酒的事情。昨晚,自己不是怀疑田百成对憨狗子会下毒手吗?
今天怎这么糊涂,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自己今天清早就守在营业厅里,没看到憨狗儿出去,憨狗儿一定是死在屋里了。
顿时,费友财的冷汗冒了出来。他神色慌张地跑下楼,喊鲍佳贞与他一块儿到憨狗儿的屋里去。他撬门入室一看,憨狗儿僵直地睡在床上,纹丝不动。
费友财走到憨狗儿的身边,在鼻孔边一摸,没有了气息。费友财的胸中有数:憨狗儿被田百成神不知鬼不觉地谋杀了。
费友财不敢延误,把憨狗儿已死的消息,赶忙打电话告诉田百成。憨狗儿的死亡是田百成亲手制造的,田百成听到这个消息并不觉得意外,而且还高兴不已。他想自古就流传祸从口出之说,谁叫他憨狗儿不把自己的嘴巴管住,偏偏要自寻死路!
田百成来到友财家电城,见费友财傻坐在办公室,一副毫无主见的样子,顿时就有些不悦。转念一想:要是自己遇到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也会茫然无计。
“友财啊,憨狗儿可能是患胰腺炎死亡的。而今这胰腺炎像癌症一样,不知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人死不能复生,把憨狗儿装殓了,送回他的家里去吧。”
憨狗儿死了,费友财正愁对憨狗儿的家人不好解释,经田百成提醒,顿使他拿定了主意。虽然要破财,但有了理由,又不会得罪田百成和憨狗儿的家人,一举两得。
憨狗儿不声不响地到幽间冥府去了。把憨狗儿送回他的家里,像处理一条死狗那样草草地掩埋了。人们仍要议论是那该死的胰腺炎,使憨狗儿命丧黄泉的,没有人怀疑他是被人谋杀,连他家里人也不会往这方面怀疑。憨狗儿这个愚不可及的人,一无财产,二无怨家,谁谋杀他啊?
憨狗儿下葬这天是腊月二十八,按农村的风俗应该做三天“道场”,人们忙着过年就没有做。做道场是请道士来念经,给亡人超度,使亡人来世仍变人。这是农村的迷信说法。憨狗儿这样无儿无女的青年人,不做道场也没有人会骂他的父母。如果死了老年人,是非做道场不可,不然人们就会骂子孙不孝。
过年之后,田百成才把憨狗儿死亡的情况,打电话告诉邱俊香。他没说是自己用安眠药和安定,使憨狗儿命丧黄泉的,也没有在邱俊香的面前,说是自己亲手干的。
邱俊香对憨狗儿死亡的消息,没多大的兴趣,她担心的是姬淑媛没完没了地告状,搞得她和弟弟不得安宁。
“小田呀,你打电话来很好,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去年对你说的那事儿,不知你与封局长商量过没有,春节刚过,你是不是想办法把姬淑媛弄回去。我已打探清楚,她住在那个警察的家里。小田,我和穆副省长拜托你把这个事儿尽快办好!”
68、杀人
田百成说:“邱主任,我马上带警察到省城去。”
“小田啊,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说服穆副省长,穆副省长答应把你小田调进省城里来,提拔你到哪个部门担任副处长。我相信你小田有这个能力,我只希望你尽快把姬淑媛这个婊子处理好,再不要让穆副省长失望了。”
“这个事儿我一定办好,不会让她再在省城里胡闹了。”
“小田,就这样说定,我和穆副省长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刚到下班的时候,田百成就往友财家电城跑。他接过邱俊香的电话后,就给费友财打电话。费友财就在家电城门口等。
只几分钟,田百成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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