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邰休卫上街去后,封得木才走出宾馆。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省公安厅。以前他来省厅参加过多次的会议,确实也有几个熟人。他单独来省厅的目的,是想通过省厅的熟人,把没有调换到手的这个假证据,交给刑警总队的法医处作鉴定去。
他想用这个瞒天过海的手段,蒙过邰休卫。既要做得万无一失,而又不能露出破绽,让邰休卫抓住把柄。他别无选择,没有其他办法,惟有这个办法了。这个办法是他今日白天睡觉之前想出来的,打算作最后一搏。姬淑媛的证据,被邰休卫锁在宾馆的保险柜里,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办法取出来偷梁换柱。
最让封得木伤脑筋的是,田百成交给他这个假证据时,那条女人内裤上的淫秽物还未完全干透,他接着就揣进了怀里。那淫秽物和他的体温融化,加上又密不透风,发酵后酿出一股难闻的臊腥气味儿,叫他无法忍受。这气味儿比那些贪吃食物的人,没被消化放出来的臭屁还要难闻。那淫秽物以及这股难闻的臊腥气味儿,仿佛对他提出强烈抗议,要和外面的空气融合,又似在他的胸中闷得难受,像海潮那样在他的胸中兴妖作祟!
封得木在这两天两夜中,不敢把衣服脱下来。那股臊腥气味儿稍不留神,就从他的胸中倾巢出动,径直向他的鼻孔里冲刺,使他要呕吐。后来还是呕吐过,连肚子里的黄水也呕吐出来了。到了这种地步,他也没把这个假证据拿出来另换地方。
他宁愿让这股臊腥气味儿,在他的鼻孔里肆意横行,就是再次呕吐,也要把它像看待自己的生命那样宝贵,因为这个假证据是他当上正职的铺路石,更是他的乌纱帽儿!
封得木把假证据交给了省厅刑警总队的法医处后,他的心里仍然不安,他想明天当着邰休卫的面,在法医处又用什么办法蒙混过关,他心里没有底,也没有想出办法。
这时候,封得木真不想争取正职了,当个副职无忧无愁,只是听起那个副字儿来心里不舒服,可怎比这做贼似的强。自己悔不该在邱县长的面前,夸下能把事情办妥的海口。
封得木佩服蒲相权老练,这样棘手的案子被他推得一干二净。案子查实了,他仍当局长;若没查实,他照样当局长。和蒲相权相比,还是蒲相权聪明睿知,自己真的是蠢如鹿豕!
封得木回到宾馆,刚好遇到邰休卫回来,俩人几乎是同时到达宾馆的。邰休卫游了大半天的省城,累得疲惫不堪,晚饭后就睡了。睡得仍是那样甜蜜、那样安然、那样踏实。
封得木仍无法入睡,因为姬淑媛的证据还没有调换到手,又在思谋着明天怎么把假证据搪塞过去。人的良知往往一念之差而滑入泥坑里难以自拔,封得木被姬淑媛的证据,搅得心神恍惚、神态失常,半夜三更还要开门出去,在走廊里溜达。
天又亮了。今天,对封得木至关重要,是决定他前途无量的日子。他两天三夜没有睡好觉,疲惫已极,便去卫生间用冷水洗脑袋,来驱赶那害人的瞌睡。一股冷水流到他的头上后,陡地感觉脑袋清醒了许多,一个毒辣的主意,顿涌心头。
他洗嗽完毕走出浴室,轻轻地叫唤了邰休卫几声。(文*冇*人-冇 书-屋-W-R-S-H-)
邰休卫没有醒过来,嘴里呢喃自语,似在梦乡中流连忘返。
他又叫唤了几声,邰休卫仍没醒过来。
他高兴得只差蹦起来,喜不自胜地走出了宾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了。邰休卫醒来,瞟见封得木看着无声电视,便问道:“封局长,您怎么不叫醒我啊?”
封得木笑道:“你睡得像头死猪,我叫了你好几次,都没有叫醒你。反正我们就那么一个任务,在省城多玩几天,有什么不好。况且你来省城的机会又不多,你急什么啊!”
邰休卫走进卫生间时问道:“封局长,您吃过早餐没有?”
“我已经吃过了。你的早餐,我给你端进屋里来了。你洗嗽完后赶快吃,可能早凉了。天气热,凉快些吃也好。我上午陪你上街去逛逛,下午我们到省厅去。”
邰休卫吃完早餐后,便跟着封得木上街去了。
在街上游玩时,邰休卫时不时要上厕所去。只一个小时,就去过厕所数次。看到邰休卫频频上厕所,封得木高兴不已,便知自己的锦囊妙计已经成功,“排尿药”已经发生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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