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阿蔻欲哭无泪,那哪是旧友啊,那分明是前段时间窦进财给窦阿蔻四处物色的那些个靠谱不靠谱的男人们。
唔,看看,前街的教书先生,后巷开酒馆的老板儿子,最后一个赫然是 黄秀才的大名。
窦阿蔻心虚了。她小心翼翼觑着傅九辛的脸色,但先生的表情一派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察觉窦阿蔻的动作停了,挑了挑眉:“怎么不磨了?”
窦阿蔻自从与傅九辛滚过床单之后,脸皮厚度见长。她扔了砚石,乐呵呵地滚到傅九辛怀里,扭来扭去地嚷:“先生,你不要生气,这些男人们,我连他们长什么样也不记得了。阿蔻只有先生一个男人的!”
窦阿蔻的路线是对的 这一套浑水摸鱼的路数放在别人身上未必能奏效,但绝对能拿下傅九辛 但她忘了掌控分寸尺度。
她的屁股一径在傅九辛腿上磨蹭,头顶上的碎发时不时擦过傅九辛的喉结,不过一会儿,傅九辛便渐渐觉得有些燥喉。
食髓知味,那一日的云雨,个中甘甜销魂的滋味,只有傅九辛自己知道。
傅九辛闭了闭眼,掌住窦阿蔻的屁股:“别动。”
暮春初夏的时节,窦阿蔻早换上了薄衫,丰腴柔嫩的肌肤隔着纱质的布料在掌下摩裟,轻轻一握,便是满手凝脂。
傅九辛本是想让她别磨蹭,好叫他消消火,却不料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轰的一声,火星燎原。
“唔 ”窦阿蔻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半截尾音便被傅九辛吞进了口中,涎沫交融,不一会儿,便已是悸动不已。
两人上半身的衣衫整整齐齐,书桌挡住的下半身却已是凌乱不堪。一阵春雨后,窗外一枝竹节正拔高。
春色无边中,窦阿蔻迷迷糊糊地想,分明她刚才是在研墨的,怎么这会儿,自己却变成了一块砚石,被身上沉浸于情|欲中的男人细细研磨着,终是磨出了一汪浓墨。
明日便是两人成亲的日子了,虽然仓促,但因为傅九辛几日几夜的操办,该准备的物事也差不多齐全了。按照规矩,成婚前日,两人是不得见面的。
窦阿蔻一大早便被几个姨娘叫到房里去,交代了许多出嫁要注意的事宜。
二姨娘神秘兮兮地自衣箱最底层抽出了一本小册子:“阿蔻,这个给你,你们明晚用得着。”
还来不及等她阻止,窦阿蔻就好奇地翻开了,没翻了几页,她便啪的一下合上了书,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姨娘!我不要这个!”
先生可用不着这个。平时淡然从容的男人在情事中却是不容置喙的霸道与强硬,上一回还将她压在书桌上 唔,那样的姿势,连这册子上都没呢。
二姨娘只当她害羞,笑话了她几句,便也不强要她收下了。
接着是三姨娘的嘱咐。她二话不说,只拿出了一个包袱:“阿蔻,这是我昨儿去龙凤镇上买的,你明儿个把它穿里头,外头再罩上嫁衣,听见了没?”
窦阿蔻抖开包袱,眼直了。
宝蓝色的亵衣,既薄又透的料子,该遮的地方只不过象征似的轻轻缀了一片轻纱,根本挡不住什么,其余的地方倒是缀补了缎子,却还不如不遮呢。
窦阿蔻脸皮厚度虽然见长,但还扛不住这样的刺激。
她话都说不清楚了,抖着手将衣服胡乱塞回包袱,裹成一团扔给了三姨娘。
三姨娘不以为然:“阿蔻,这天下的男人,纵然品性上有所不同,但在床上,总是一个德行的。我倒不担心九辛会嫌弃你,我是怕你这身段伺候不了九辛,听姨娘的,明天穿上这个,保管让他离都离不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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