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摄政王回归,风皇携众百官上城墙迎接;百姓也全部站在街边遥望。可见摄政王的威望。
高高额城墙之上,水千滕与风皇站在城墙边缘,高处的冷风不胜寒,吹得水千滕一身官袍猎猎飞起。
要问水千滕最讨厌什么,除了乞丐装就是这老气的官袍了。
乌黑如瀑的墨发全部用一个白玉扣环竖起,火红而宽大的官服穿在她身上奇异般的不显得拖沓,只是水千滕偶尔看一眼自己身上官服眼中满满的嫌弃也可以看出,她不喜欢这衣服。
拖沓,宽大,不够简洁。她不是很喜欢这些华而虚的东西,万一遇着什么事都难跑。
水千滕瞬间明白为什么一个国家灭亡之时,百官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抓住了,大半原因就是这拖沓的官服吧?!
远方传来踏踏的马蹄声,所过之处掀起一层土雾,领头的青年大约二十一二岁,一身金色盔甲穿在他清瘦的身上,衬得他似乎伟岸了不少,水千滕眼里闪过一丝狭促,摄政王凤非夜,可没有那么高,也就和她一般高,一米七九的样子,不管在现代还是来说都是很高的了,只是每每想到自己与他一般高,就觉得好笑。
那一身盔甲的人,肤色白皙,南疆战事三个月,他却似乎什么都没变,还是带着些江南公子哥的风度翩翩,风流自在。
众将士看见渐渐靠近的朱雀城,眼中皆是含有热泪,也有希翼,这是他们的家,他们国家的皇城,因为他们的保护,这里繁华无限。
而凤非夜,一双幽深的凤眼始终看着那城墙上被风吹的袍子飞舞的妖冶少年,唇角勾起一抹诡幽的轻笑。
习武之人,眼神最是好使,水千滕看见了只是冷冷一笑。
呵呵,这刚回来,又准备出什么幺蛾子。
要说在这风国,能与她抗衡且又能让她大伤的,非这凤非夜莫属。
凤非夜,当今窦太后的亲生儿子,也是先皇唯一的嫡系亲子。
只是先皇驾崩之时,还是皇子的凤非夜尚且年幼,不过七岁,原本群臣就不满意有个年幼皇帝,防着窦太后(凤非夜母后)掌控权利。
后来风国国师就在这时起了作用,国师言:所有皇子无论是谁都可以当这皇帝,除了凤非夜,因为他命格中带煞,若是做个将军倒是威猛,若是坐帝王,却是不行。
近几百年,窦家越加庞大,近几代的皇后无一不姓姜,窦家和窦皇后又怎能忍受有个没有窦家血液的皇子当皇帝。
然而当时的情况窦太后不得不妥协,选了当时最为不起眼的风皇坐了皇帝,这也是为什么现在风皇这般讨厌姜太后,那个皇帝愿意牵制于人,连下道圣旨都要经过太后才能昭告天下。
然而他只能忍受,妥协,然而水千滕却是一个意外,他不顾一切的提拔水千滕,导致现在朝前的局面就是摄政王与水千滕势均力敌。
“皇弟,在南疆可好。”明明很希望他死去却只能这般寒暄。
“皇弟一切安好。”凤非夜淡淡道,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
余光扫到风皇身边的水千滕,“水相,好久不见,”倒是对水千滕,他眼中显出几分意味深长来。
风皇脸色一变,这是裸的不给他面子,要问风皇最在意什么,当然是面子!那个皇帝不爱面子?凤非夜这般表现,在他眼中无异于是轻视他!
当即一甩袖,转身离去,他身边的贴身太监陈公公只能无奈跟上。
众人却是早已见怪不怪,“是啊,好久不见!摄政王还是这般厉害。”水千滕皮笑肉不笑道,真是一回来就给她使绊子,这下子风皇怕是又对她有间隙了吧,纵使她并不在意,可这风皇要是突然要让她跪一跪什么的,她可伤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