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奇第二日,就离开了阳城。
换一个地方,继续做他那个浪到没边儿的徐家三少,没心没肺,没定所的过日子。
虽再过四五日便是除夕,余味也没留人。
他自己孤家寡人的,没必要拉上徐疯子一起,触景伤情。
夜店里,因为前些日子王青的事,给乔走年前放了不短的假,还给封了个大红包,有这假期在,半大小子多半是要张罗着回去陪他妈过年的。
余味看着手机上年夜饭的退订电话,最后还是拨了出去。这是他半个月前预定下的,但若是乔走离开,他一个人在饭店里吃着年夜饭,实在是太刺眼了。
既如此,干脆退了。
余味头上包着的纱布,已然取了下来。
四下瞅着房间内,空空荡荡。
突然,他觉得有点不太适应了,明明之前,自己一个人在这地方,生活了好久。
许是因为,徐正奇在出租车上望着窗外的神情,让他多多少少受着几分影响。
意大利的那个冠着徐正奇母亲名头的女人,其实没有做过一件母亲对孩子该做的事情。若是她真的有一丝丝作为母亲的自觉,都不会让徐疯子在意大利的贫民窟里,待上那么久的岁月。
但人是最捉摸不定的生物。
女人死了,余味在徐正奇身上看到了落寞。
明明对自己那么不好的人去世了,还是会在人离开以后,有所触动。
犯贱啊
这话,骂得是徐疯子,也是他余味自己。
统统犯贱!
屋内待不下去,手头无事,余味不想干坐着,便没穿外套,光着脚行在冷风里,漫无目的。
脚底冰凉带着砂砾般颗粒物,细碎的划过脚心、脚趾,冷风会在瞬间穿透他的一切。
残酷无情,却也足够的痛快。
余味其实自知,他有时候,会下意识的虐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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