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的监狱之内,算是牢室里最好的单间,桌木椅齐全,床榻虽无丝绸锦缎,亦是普通人家无论如何也用不起的上好棉被。
如今,端木涯便躺上在面,听着知棋禀报各类进展。
“殿下,那样 真的没有问题么?”
“何事?”
“说那些侍卫是山匪,真的能过了皇上那一关?”知棋忧心忡忡。
“怕什么,他们本来就是自山匪里面收编进来的,匪气都还没去尽,皇上不可能不信。如此说来,恐怕还能保得他们几条性命,也能与本殿下撇清关系。”端木涯平平躺着,面上见不着任何惊异之色。
“还是四皇子聪明,要是放在知棋身上,恐怕早便已经吓软了腿。”知棋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若是你和本殿一般聪明,岂不是招兵买马,自己去打开一片天地了?哪还会跟着我?”端木涯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么 皇上什么时候会开始审问我们?”
“父皇 现在脑子里极乱,恐怕一时半会还提不起精神来审问。何况,太子的死迅应该还未确定,所以 我想他现在一定会花更多的精力去确定太子的去向。”
“那么二皇子呢?”知棋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关在对面牢中的、二皇子端木源。
“他啊 他的情况比我更糟,恐怕会罪上加罪。”
“那么 皇上到底为着什么要将我们关在这里?既然太子的死讯还未确定,无法替我们定罪,为何不能放我们出去?”
“他是一国之君,也许已经猜到了我与二哥敌对太子的心态,所以 即便二皇子没有从中作梗,太子出了事,他最先想到的,亦是我们兄弟二人。你说 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关我们,关谁?所以,安心在这里等着罢!”端木涯伸长了腿,在榻上摆成一个“大”字。
“可是 ”
“怎么?想念知书了是不是?”
“嘿嘿、嘿嘿。”
“没出息的,这种时候,竟然还能牵念着儿女私情!”端木涯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嘴中却不由自主地喃喃道,“也不知道阑珊现在怎么样了 ”
“呃,四皇子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知棋低声咕哝。
端木涯瞪了他一眼,“不过现在,本殿最担心的,却是闵子骞的安危,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 自从在郁华山上,便一点消息也没有。会不会 ”
“应当不会,他武功不弱头脑不笨,定不会出事。罢了,本殿相信他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不过 那个巨坑之底,又是怎么回事?”
知棋也是一怔,明了地道,“我也很纳闷,我们明明将太子与其侍卫推了下去,为何陈林会说下面无人?只抱了个黑衣人上来?”
“他说这样的话,只有两种可能 一、陈林是我们的人,自然会帮着我们说话;二、巨坑底下,确实无人 ”
“第一种绝无可能,那么 便余下第二种了,可是、巨坑之底,怎么可能无人?”知棋亦是不解,昨日里分明探过,坑底无任何玄机 “难道,是老天爷在帮我们?”
“我倒是希望老天相助,但是 二皇子来也罢了,居然还把父皇带了过来,这于我们明显是绝境。然而 到底是谁给我们带来了转机?”端木涯长长吐出一口气,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更是郁郁如慌。“会不会 是闵子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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