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又去了那副卖字画的店铺,那店家一见到楚怜儿就赔着笑脸对她说:“真的很不巧,姑娘,那二殿下的字画已被人高价买走了。”
楚怜儿有些郁闷,支开了秋月,一个人在店铺里呆了半天,然后再拢了拢衣袖,与守在外边的秋月回到帅府。
今天成云去校场阅兵去了,还未回来。屋内只余下楚怜儿一人独自用膳,秋月在一旁侍候着她,见她咬着筷子只略微动了盘子里的马肉后就不再有所动作,不由催促:“小姐,您不是一直吵饿吗?为何不吃了?”
这些天,正是大战全面暴发的前夕时刻,成云每天都在校园阅练三军,楚怜儿一时好奇,也跟着去了,只见校场场边旌旗飘飘,在风中猎猎风响。而场内,骑兵,步兵,变化莫测地变在主将官的指挥下,变化着不同的阵形,一时间,沙灯通亮,旌旗招摇,摞鼓作响,骑兵在场内纵横驰骋,卷起漫天黄沙,迎面扑来。
就算身处三丈高的主将台,也不能幸勉,楚怜儿被黄沙呛的连连咳嗽,一条雪白手帕递到面前,她想也不想就接过,使劲地包裹着鼻子,可是,漫天的黄沙仿佛生了眼睛似的,专门朝她面前扑来。
“咳咳 这该死的黄沙 ”这些古人怎么那么笨,明知沙地干燥,为何不洒些水在上边,这样,铁蹄践踏之下,也不会激起如此大的风沙嘛。
还有,她实在不明白,为何在演习时,前方铁骑朝前边奔驰,而后方则有上百铁骑在原地来回不停地奔走呢?
她自以为是地把自己的见解说给成云听,哪想成云却笑笑地说:“在军帐里,你在军事方面的见解别出心裁,独俱匠心,为何到了临阵杀敌时,却不知这起码的兵事要领?”
怎么,这黄沙还是他们故意激起来的不成?
看出她眼里的不服,成云笑着解释:“铁骑出击卷起漫天黄沙,这就给敌人一种错觉,让敌军认为咱们后援部人马非常之多。”他扬鞭,指向那百十名来回为奔袭的铁骑,道:“当咱们后援部队不足的时候,就要给将士们一种错觉,一种咱们虽然后摇部队不多,但气吞山河,威风八面,敌军迟早是要败的。再来就是,这百十铁骑在后方来回奔驰,地面震动,就给敌军一种错觉,我方的后摇人马很多,他们就会心生惧意,然后败走。”
楚怜儿恍然,道:“原来如此。可,可,这灰尘实在太多了,我,我 ”
“你一个弱女子,实不该来这种地方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成云招手,让他的两名亲兵护送她回城。
本来还想见识一下阅兵的宏大场面的,但楚怜儿实在受不了这扑鼻的灰尘,也就随着两名亲兵回城了。
在进城的路上,她沿徒又听到不少关于楼玉儿的事迹,前些天还好,把楼玉儿骂的狗血淋头,但那也只是骂骂而已,可今天不得了,她居然听到老百姓们四处奔走相告,说楼玉儿虽然死了,还阴魂不散,又来缠上了东离淳,害的东离淳被贬去西陵,而远在京城的另两位皇子则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皇位争夺战,听说,有皇后人马支持的三皇子占了上风,四皇子被贬为庶民,发配南凌充军,却在涂中,疾病而亡。
目前皇位的争夺者就剩下二皇子东离淳与三皇子东离清。
但听说目前的形势对东离淳极为不利,东离淳远在西凌,东离清在京城把持皇权,排除异已,就算东离淳掌握了东离国的大半兵马,但也鞭长莫及。四月初,皇帝驾崩,三皇子东离清继位,改国号为宏,东离淳一登基,首要的任务就是派人前往西凌,命东离淳回京,让他替先皇守陵,这是先帝驾崩前的遗愿。
然后,听说东离清又派了人前往南凌,责命三军统帅成云归还虎符,并令他立极回京面圣。
临阵换帅,那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可想而知。
楚怜儿已记不起东离淳的面容了,虽然以前她曾迫害过他,但他也报复过她了,还害的她被毒盅折磨着,他们之间的债,算是抵清了。
现在新皇都登基了,并且迫不及待地要对付东离淳,如果东离淳聪明的话,就应该立即行动起来,纠集全国兵马,一并开往京城,与刚坐上龙座,根基偿浅的新皇绝一死战,不然,等着他的下场就是被新皇并吞,然后死无全尸。
可是,如若东离淳胜利了,她岂不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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