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小子走狗屎运了,以后准是一顺百顺。那个好心人多大年纪,男的女的?”
“女的,也就二十几岁吧。”
“嗬,怎么样,长得漂亮吗?”
“长得还行,就是一身酒气。”
“可能是吧女。酒后乱性,她准是看上你这位才华横溢的大学生了。”
金华轻轻摇了摇头:“哪里,她只是可怜我,或者真是喝醉了。”
“嗳,食色性也,华哥何必不好意思!”
“不是不好意思,我说的是真的。她说她还有个弟弟,很小就死了,她三年前还是个在校大学生,而现在却沦落得穿着暴露满身酒气了。”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这还有疑问吗?”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它为什么会不公平,凭什么如此不公平。”
赵承明笑着拍了拍金华的肩膀:“我知道你并不是不明白,而是不愿意明白。华哥,你太感性了,你应该向我学习,学得理性一点。”
说完,赵承明轻叹了一口气。金华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痴痴地望着天空,就这样过了良久。突然,金华看见天空有一颗流星划过。
“流星!”金华叫道。
“真奇怪,灯光这么强还能看见流星?那是不是楼上扔的烟头啊。”
金华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关于流星的两种说法:一种是对着流星许愿可梦想成真,而另一种则是天上的每一颗星星都代表地上的一个人,当星星从天上掉下来时形成了流星,这说明又有一个人离开了人世。前一种说法美丽,后一种说法伤感。
“这么寒冷的夜晚,那个穿着单薄的女人又在那里过夜呢?愿她平安无事。”金华心里默念着,痛苦随着秋风一点一点向他袭来。
也许是受那个陌生女人的影响,金华这天夜里睡得很不踏实。也难怪,这多愁善感的个性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养成了,这么多年来想改也改不了了。他父亲死得很早,她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很不容易。童年家境的艰辛使他变得少年老成,同时让他对生活在苦难中的人们有着极强的同情心。那天夜里那个陌生女人的出现在他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波澜,而那双迷茫而无助的眼睛和那一个摇晃着离去的背影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这么一个寒冷的夜,她会去胜利大桥?”
当这个问题再次涌上金华心头时,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是啊,她会去胜利大桥?夜里这么冷,她又穿得那么单薄,桥上风大她又怎么受得了,应该是回到她住的地方吧。困意还是逐渐战胜了思绪,想着想着,金华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当金华醒来时已是八点了,这星期天的阳光从阳台照射进来,使这个小而凌乱的寝室显得格外温馨。
金华似乎已经忘了昨天的不愉快,迅速洗漱后他忽然想起学校里有些事需要处理,于是耽误了半天时间,午饭后才又回到寝室照惯例背上吉他和背包准备再次出门。突然一只手拦住了金华,是室友康瑞,估计午饭时喝酒了,他身上的酒气让金华又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女人。
“华哥,今天周日,就别去卖唱了行不?咱们换个地方唱,去KTV,哥们儿我请客。”
“别,瑞哥,你听我说,我不像你,我的学费还得靠我自己。”
“行了吧,华哥。你当的那什么街头艺人唱一整天才能赚几个钱?还不如跪在路边冒充没钱交学费的学生的乞丐们赚的多。那些俗人不懂艺术不会欣赏,但是哥们儿我欣赏你,这点面子你还是得给吧?这样吧,你今晚上跟我走,我给你一百块,当作工资行吧?”
金华摇了摇头:“这不行,无功不受禄,瑞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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