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火,为整个花园罩上一层金纱,使园内美景更加诱人。
许仙漫步在花园附近,走到旁边的亭子里,在石桌上坐下,摆着一壶酒,自斟自饮起来 忽然想起当初成亲之前,白素贞曾经抚琴弹奏过一首曲子。许仙取出一支笛子,仔细地回味着白素贞当时所弹奏的曲调,吹奏起来
竹篓中的小白蛇探出头来。许仙放下笛子,走近放养小竹篓,俯身蹲了下去对里面的小白蛇道:“小白 你知道吗?我现在觉得好寂寞 你懂不懂 寂寞 呢?对了,你也姓白,那你们就是本家了?如果你能见到她,就代我向她传个话,行吗?你就替我问问她:为什么这半月以来,她从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除了盼望着梦中的重逢之外,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来排遣孤独?”
小白蛇一动不动地昂首看着许仙。
许仙不由地吟出一首诗:“黄昏将近夕阳漫,鸣笛萧瑟断琴弦。人去楼空悲寂寥,相逢疑是梦中看 ”忽然感觉到自己扶着小竹篓的手上,滴落了一滴水珠,惊异非常:“小白?你哭了吗?你真的哭了?你听懂我的话了?是不是?人人都说,蛇是冷血动物,没想到你也会哭?!”
许仙以为那滴水珠是小白蛇的眼泪!殊不知周围的花园里,雨滴正不住地从植物的叶子上滴下 这才发觉是天下雨了!失望地道:“原来是天要下雨了,我就说 蛇怎么可能流泪呢?这讨厌的下雨天 ”
许仙跑到附近的亭子里坐着,看着雨天,继续自斟自饮,半醉半醒之间,又想起了过去的点点滴滴:西子湖畔的初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如白素贞在梦中所唱的那首如梦如幻、缠绵婉转的歌:
曾记暮春三月初,相识在西湖;
秋波频频心突突,共伞同舟渡。
夜来人静心难平,辗转为何故?
孤灯挑尽眠未成,独守空闺处。
既而幽梦朦胧中,呓语留不住!
梦中倩影渐稀疏,衷肠尚难诉!
今夜花好月又圆,魂兮梦兮似虚无!
鸳鸯枕上魂梦惊,梦里梦外几唤呼?
许仙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着酒,渐渐有了醉意。
“娘子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走?”
许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雨中
雷电交加。许仙尽情地淋着雨,狂喊道:“为什么 ”
一把雨伞从许仙身后遮过头顶。
许仙抬头一望,缓转过身,猛然发现“白素贞”正撑起雨伞,冲他微笑着
许仙愁苦地一笑,倒下身子
“白素贞”急忙扶住 其实是王月英见他淋雨,撑起雨伞来接他回去
夜里,许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呓语不断,不住地喊着“娘子 ”
月英替他盖好被子,气愤地道:“娘子娘子!就知道喊你娘子!听得我心烦 ”
许仙突然抓住月英的手说起梦话:“娘子 你别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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