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再度被关上,苏牧看向高楚寒,带着歉意道:“这件事是我不够上心,没有好好看住她。原以为她会听得进去,没想到她还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高楚寒走到床边,看了几眼正在躺床上眼皮不停翻动的朱利安,道:“事已至此,你说什么也是无用。况且她这个性子能改的掉才是让人惊奇。不过使者,你是要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呢?”
朱利安一惊,这话题怎么突然就转到自己身上了。自己装睡的功力有这么差吗,还是说,这人其实是在炸我?
心里如此想着,朱利安就仍是闭着眼睛装睡。只听得有人笑道:“殿下,看来使者果真是晕了过去。不如我去打盆凉水来,给使者清清醒。”
随之另一个声音淡淡应道:“也好,父皇将此事全权交于我处理。牢里那边,也还有一堆人等着,你且快些。”
然后朱利安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心里犹豫再三终是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坐起身子靠在床头,弱弱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青雉呢?怎么不见她。”
虽说是“醒”了来,但是戏毕竟也是要做全套的。
高楚寒望着他,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坐到一侧的椅子上,淡淡道:“苏牧已经叫你们不要管这件事,你们还是一意孤行。你们可知道你们究竟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高楚寒本身人就生的好看,身形欣长,虽是坐着说话,但衬着一贯冷着的面容,竟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的感觉。
朱利安不愿弱了气势,嗤笑道:“所以,在你们眼里人命就是那样的不值钱,可以随意丢弃的吗?尊敬的太子殿下,抱歉,我们做不到。更何况是日日在身边的人的家人,那赌馆本来就是一间黑店,我们也刚好算是为民除害了。”
“为民除害?”高楚寒冷笑出声,望着朱利安,冷冷开口,道:“月岩是月岩,央国是央国。使者还是不要混淆的好,这事我会妥善处理。至于顾青稚那儿,使者以后还是少去接触为好。”
“你叫我不去找就不去,我交朋友难道还得看你脸色吗?笑话。”朱利安撇嘴道,想到高楚寒刚刚说,这件事皇上已经交由他处理了。估摸着高楚寒应该是不会为难自己跟青雉,可又怕自己会错了意。
想要问个清楚,偷瞥了几眼高楚寒,却见他坐着不作理会。蓦地又想到刚刚有人说皇帝要找顾青稚,不免有些担忧。
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苏牧,瓮瓮开口:“青雉被皇上叫过去了,是不是要罚她?我要不现在进宫替她求求情?”
苏牧见他缓和了不少的脸色,摇摇头道:“不用,你现在进宫无异于火上浇油。既然你们两个一心想要替那个红桃报仇,不如就这么继续演下去。但现在还有个问题需要你来解决。”
“什么问题。”
苏牧看了一眼坐着的面色沉静的高楚寒,缓缓开口道:“你是怎么知道那家赌馆的。”
皇宫,勤政殿。
大殿之上,一女子背脊挺直,跪在地上已是许久。青丝蔓蔓,只一支珠钗插在发间,赫然就是被召进宫的顾青稚。
“顾青稚,你可知朕宣你进宫所为何事?”皇上端坐在龙椅上,语气淡淡。
“青雉知错,使者受伤 。”顾青稚手捏着衣角,脸上满是自责。
“知错?你一句知错以为就能将此事揭过吗?顾青稚你当真以为朕不敢罚你吗!”桌案前,皇上登时抓起一枚砚台就往青雉掷去。砚台正中青雉额头,随即“哐当”一声掉落在身旁。
青雉额头立马渗出血迹,却无心擦拭。立马跪伏在地,身子瘦量,整个人不住的发抖,嘴里怯怯道:“皇上明鉴,青雉真的不知使者会去那种地方。青雉也是跟着苏牧找寻了许久,才想起使者曾说过想去那地方瞧上一瞧。谁知,仍是慢了几步。”
“顾青稚你好大的胆子,还敢狡辩!朕是叫你好好陪使者游玩,不是叫你去给朕惹事的!”皇上仍是气得不轻,看着顾青稚越发碍眼。
又拿了一本奏折扔过去,叱道:“朕原以为你会有所改过,这才答应了使者所求。你却给朕惹了这么一出,要是影响到两国邦交,朕看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青雉整个人都快贴在地上了,额上的伤疼得她直咧嘴。结果又有东西砸过来,青雉偷偷拿眼瞥了一下,原来是一本奏折,难怪没有之前砸的拿一下疼呢。
拢了拢心神,青雉怯怯道:“皇上明鉴,使者受伤一事青雉也是方才知晓。两国邦交一事如此重大,我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去破坏啊。原打算今日一早就回宫拜见皇上的,可青雉也是真的没想到使者竟自己一个人去了那赌坊,求皇上明鉴啊。”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顾青稚,正欲开口,刘公公躬身进了来,道:“皇上,前方大捷,七皇子不日班师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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