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稚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有细细去辨认这声音的熟悉,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回头。
好听的男声叹了口气,又道:“我原以为这些时日,你能收敛些脾性。再不济,也该知晓安安分分呆着才是正理,可是你现在又是想闯什么祸?”
除去最开始受到的惊吓,青稚也听出这是谁。笼了心思,回身,恨声道:“我闯什么祸?红桃的弟弟被人活活打死,妹妹被强抢。最小的也才不过三四岁,他还亲眼看见了这些,我却是连公道都不能要了么!”
苏牧皱了皱眉头,道:“红桃?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你这样孤身一人去,不怕再也走不出来了么?你脑子里究竟都装的什么。”
“一个奴才而已?哼,我不知道什么奴不奴才的,我只知道自从他们进了我漪澜殿,就是我的家人。我为了我的家人讨一个公道又有何不对!”
苏牧见她此刻被怒意衬得眉眼更加灼灼,似乎更比往常耀眼,更是讶然青稚所说出的言语,这还是以前的顾青稚吗?
往常的顾青稚不是最为鄙视这些为奴为婢的人吗?什么时候竟会为他们出头了?
苏牧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青稚,眼里探究的意味甚浓,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弧度,道:“顾青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家人?真是可笑,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啊。”
青稚瞧得苏牧嘴角的不屑,也不在意。只是更加用力的瞪了回去:“我以前是怎样的我比你更清楚,只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跟踪我?”
苏牧似笑非笑的瞧着回瞪自己的顾青稚,道:“不错,我就是跟踪你。万一你在宫外又闯了什么祸,我也好给你收拾不是。”
auzw.com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谢过了。那么你会武功么?”青稚听得苏牧的话,眸光一亮,细声询问。
“武功?不会。”
青稚见苏牧一脸云淡风轻的回答,不由得恼道:“你不会武功那你跟着我干什么,还帮我收拾残局,你别把自己赔进去就行了。”
“顾青稚,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我虽是不会武功,但是并不代表我家府上没有武丁啊。”苏牧笑了一笑,目光悠远,望着之前顾青稚行进的方向,复道:“就是那?你可知那里是谁开的?”
“管他谁开的,天子脚下还敢做出这种事来!如此的目无王法,那便是将皇上都没有放在眼里。我们以暴制暴也算师出有名。”青稚眼波流转,笑吟吟道。
苏牧惊讶的瞥了青稚一眼,复笑道:“你倒是一句话就直接给他们扣了一顶大帽子,不过还是先将你婢子剩下的家人引到我府上去,免得有人事后来寻。”
青稚刚想拒绝,略一思索才发觉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苏牧身为太子伴读,虽不是什么大官,但胜在是太子的人。
再没有眼色的人也不会去得罪未来皇帝的人,燕哥儿他们也不用怕有人寻麻烦了,一日三餐也有了保障。
只是进了这苏府,怕是再也没有自由之身了。人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养两个毫无关系的人,肯定也是要以力来抵。
只是苏牧为什么会主动提出来呢?
思来想去,青稚淡淡开口道:“你随我来吧,红桃家也就在前面几步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