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脸愁苦,还有些恼怒道:“当年我说的你都忘了吗?”
女子讥笑:“记得致死不忘,你说的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婵鬓,美扫蛾眉,巧呈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和韵之态,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等男人再说女子语气更加淡漠:“我十三岁嫁给你,十四岁娘家出事全家下狱,你迫不及待的休了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说的这些比唱的好听,如今你不欢喜吗?我倒是欢喜得很。”
男子像是不敢置信似的退了两步,指着女人道:“那也是让你不连累我,你不是说爱我的吗?做这点事都不愿意了,你还还来了这种地方。”
“在这里都比伺候你舒心一万倍,口甜如蜜,做事却禽兽不如。你对一个娘家死绝的人写休书说一别两宽,不是逼死我是什么,还有你那个老娘我也是受够了,衣服慈悲心肠,把我逼上绝境,要不是我命大早死了,这里都比你家干净,我对这个世界,最大的误解就是,我以为只要我真心对待别人,别人也会真心的对待我,后来我才明白,原来,一切都只是,我以为!”女子一如既往淡定,说话却刀刀直戳要害。
男子表情愤怒,指着女子就要说话,女子不退反进,上前一步:“当初你说自己温文尔雅,未来可期家财万贯金榜题名都不是小事,不能有一个满身污点的妻,你的与你妻该是大家闺秀,八抬大轿,贤良淑德,举案齐眉,那么您现在是家财万贯了还是金榜题名?”
“大家闺秀,嫁的是书香门第,配的是忠贞不二,贤良淑德,许的是温润如玉
敢问公子是家财万贯,担得起八抬大轿?
敢问公子可是金榜题名?配的上大家闺秀?敢问公子可是温文儒雅,值得举案齐眉,我告诉你你不配,你就该娶个河东狮,配的就该是不孝不悌之人。”女子定定站着男子说不出一句话。
“你既然还关心我的家事,证明你心中是有我的,我替你赎身你跟我回去好不好?”男人还哀求上了。
李九瑾看得浑身难受,这人是有多自恋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奇葩啊!女人只差问候他18代祖宗了,都这样了能还往自己身上扯,自说自话的本事怕不是满级了。
“让我拿卖身钱养你的大小老婆吗?养你那个贪得无厌的老娘吗?我入这楼子就是你老娘五十两银子把我卖进来的。”女子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这是直戳红心啊!
最后这一句就是撕心裂肺喊出来的。
“你能不能别这样说话,我娘是有些不对,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她,她对你一直都是真心的,你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简直是让我觉得可怕。”
这男人真是渣的让人难以置信。
李九瑾听了都差点憋死,什么玩意儿啊,这种人就只配孤独终老。
妈妈桑这时候到了,笑得花枝乱颤:“哟!还是“熟人”,老相识了,二位不去房里“叙叙旧”。”
这妈妈桑有意思,一句老相识,就让男子以袖掩面跑了。
长公主这时候说话了:“这女人曾是三品官的女儿,当年她爹千挑万选把她嫁了,想着低嫁能为女人撑腰,千挑万选选了个这样的人物,女子娘家出事之后,这男人第一时间就休妻,她无处可去,当年办事的是她爹的对头,当然不会放过他宠爱的女儿,被休之后无处可去背她婆婆找到五十两银子卖给了这楼里,之后被抓一同下狱,她本有两个出路,一就是被卖为婢女,二就是充入教坊司。”
李九瑾接话:“她选了二。”
“是!她进了教坊司后来辗转又到了醉生楼,醉生楼是太子哥哥之前的产业,前不久才到了我手里。”
李九瑾点头这就是为什么教坊司的姑娘会在醉生楼的原因,难怪公主会知道如此多的内幕。
又跟着长公主逛了她的产业,意思意思给了点钱买了一些首饰,一群人回转长公主府。
换了来时的衣服,李九瑾才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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