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安慰了高氏几句便出永寿宫了,以高氏现在的身体,侍寝什么的就不要想了。
“娘娘,您要去床上歇歇么?”榄菊看着高氏自乾隆走后就不太好的脸色轻声问道。
高氏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对新月和努达海她真是恨不得扒皮抽筋,只是这话却不能再叫皇上听到,若皇上以为高氏一族不满便不好了,毕竟为了弥补,皇上抬了高氏一族的旗,高氏听到榄菊的话点了点头,就着榄菊的手慢慢往床边走,有问道:“永琪呢?”
榄菊说道:“奶嬷嬷在看着呢,无甚大事。”
“哎,本宫肚子里的要是个健健康康的阿哥多好,本宫便不用养着别人的孩子了。”高氏叹了一口气,没怀孕时她也想好好对永琪,但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才发现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是亲生的,总是觉得隔了一层。
这厢,乾隆出了永寿宫后本想去景仁宫看看景澜,瞄到了后面的李元安后转脚往长春宫的方向走了,到长春宫与富察皇后闲聊了几句,在富察皇后期盼的眼神中施施然走了。回到御书房看奏折,用过晚膳后又开始批看奏折,天刚擦黑,敬事房的太监便拿着嫔妃的绿头牌来了。乾隆憋了一天,终是直接翻了景仁宫景澜的牌子。
景澜站在殿门口微笑着迎接乾隆:“景澜恭请皇上圣安!”
乾隆边拉起景澜边往里面走,道:“爷这一整天都想着过来看看你,只是忙。”说着又捏捏景澜滑若无骨的小手装作不满,“她们知道爷忙着还送汤送水的,偏你这里倒什么都没有,亏得爷还记挂着你。”
景澜闻言眉眼弯弯,顺着乾隆坐在榻上:“爷心里记挂着景澜,景澜心里都知道,景澜心里时时记挂着爷,爷难道不晓得么?还得送汤送水地流于表面呀,况且,”景澜微微眨了眨眼有些委屈地说道,“那些个汤汤水水地又进不了爷的肚子,都给乾清宫的太监吃了,那景澜还不如多给爷做两套衣服来得真呢。”
“哈哈 ”乾隆听到大笑,亲昵地伸手捏了捏景澜的鼻尖说,“好好好,景澜很是有心,那爷给景澜一个奖励,要不要?”
景澜一听奖励眼睛亮了亮,乖巧地扯着乾隆的袖口直问道:“什么奖励?”
乾隆神秘地笑着,伸手揽住景澜说:“你猜猜看,或者,猜中有奖,猜不中的话 ”
“才不要呢,爷什么提示都没有,景澜怎么猜嘛?”
乾隆摸了摸下巴想了想:“嗯,那就给个提示好了。”
“嗯嗯。”景澜直点头,目光盈盈地看着乾隆,倒不是景澜有多喜欢这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奖励,不过是配合乾隆高兴罢了,也是有些好奇,乾隆出手一向大方。
“荷花开后西湖好,载酒来时。不用旌旗,前后红幢绿盖随。画船撑入花深处,香泛金卮。烟雨微微,一片笙歌醉里归。”
景澜疑惑:“爷不是要给提示么,怎么突然吟起诗词来?”
“这词就是提示,景澜不妨猜猜,爷要给你什么奖励。”如今在后宫里这诗词的东西乾隆也就能和景澜聊聊,其他人估摸着诗和词都分不清。
乾隆自诩诗人,枕边人若是文墨不通,便自觉无趣,可满洲姑奶奶并不强求作诗作词,反倒是汉人对女子要求高些,家里有点底细的识字断墨算常识,于是也就有了乾隆喜欢汉女的说法,其实不然,他只是觉得与识字的汉女更有共同话语罢了,要说喜欢还真不算,顶多是较为欣赏。
“这是醉翁先生的词,写的是扬州西湖美景。”景澜微微歪了歪头,伸手点着自己光滑柔软的下巴,猜测地说,“难不成,爷不会真要把前儿个扬州知府进宫的五彩瓷赏给景澜吧?”然后又自己摇摇头说道,“不对呀,景澜不喜欢用彩瓷的,爷是知道的呀!”
景澜说的这套彩瓷共有二十四件套,包括了茶盘茶盅碗筷盘碟花瓶等等,色彩丰富,极为华丽,宫里的妃子都很喜欢,因着只有一套,众人争夺不下,到现在也没定论归谁。就有传言说乾隆答应了娴贵妃娘娘生辰的时候送她,于是最近各宫娘娘是不是就来景仁宫探探,景澜听闻撇撇嘴,对于这种颜色异常丰富的瓷器,她向来是秉承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真要是赏了她,赶着君恩,就得天天拿着那碗筷盘碟吃饭,她又是酸甜口味,估计不久就得铅中毒了,真是,谁稀罕呀,以为她不知道这谣言是谁放出来的。
乾隆无奈地摇摇头笑而不语,伸手点了点景澜小巧的鼻尖。乾隆也知道这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没管,这瓷器太后也曾要过,为了后宫的稳定,乾隆早就决定了要送到慈宁宫去。
“不是说这彩瓷,那是什么呢?”景澜微微地皱了皱眉,边思考边自言自语,“醉翁先生这词写的是他游览西湖时见到美景,舍不得离开 啊!”景澜突然想到了后世传言中乾隆喜欢做的事情,灵光一闪了,不过看着乾隆有些得意的脸她眼睛转了转道:“爷,景澜猜出来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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