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龙源楼上拿块砖头往下一扔,扔到十个旗人,九个往上数三代都是有亲戚关系的,嘉妃,你是高丽人,不知道咱们满人关系紧密,原不打紧,可你都入府入宫多少年了,怎么还说这种蠢话。”景澜看着嘉妃语气平静而冷淡地怼她。
说起来,也不是他他拉府跟景澜家是亲戚,而是雁姬,雁姬姓瓜尔佳,与景澜的母亲瓜尔佳氏同宗却不同族,不过这满人少,因此但凡有一点关系都当亲戚走动,真按辈分轮,雁姬得叫景澜郭罗马法(外公)一声大阿穆晋(大伯爷),景澜还得叫雁姬表姐,她没事帮别的女人锹自家人的墙角,又不傻,不对,她家跟雁姬家真也不熟悉,想法差点被嘉妃带沟里去。
嘉妃脸色苍白应不出话来,这身份原就是她心里的一道疤。
仪嫔低着头嘴角却是微微翘了翘,说:“贵妃娘娘,嘉妃姐姐是觉得贵妃娘娘或许是被人骗了,做了筏子,您说出来,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定给您做主的。”
景澜直接用精神力压向嘉妃仪嫔,把她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嘉妃和仪嫔的意思是,那个什么太监的是本宫编的,是本宫帮着新月格格会情郎私奔的,是本宫把高贵妃撞到的,也是本宫把淑妃的脚撞伤的?”
嘉妃和仪嫔两人被这精神力一压,突然感到一阵窒息,脸色发白,鬓角瞬时被汗水湿润了,也不敢真应,怕面子里子都被这个直肠子的娴贵妃给扒了,只好冤屈地看向皇后,嘴上说着:“妾不敢。”
皇后刚想出声,却被乾隆截了:“够了,吵吵闹闹地像什么样子!皇后,这就是你调查出来的东西?朕再给你几天时间,若是你这边查不了,那便由朕来查。”当然,说是这样说,不过是给富察皇后面子罢了,乾隆肯定要在暗中查的,有这么一个人居心叵测的人在自己家里躲着,哪天要是对他以及后妃皇子皇女的安全造成危害那不得郁死。
皇后脸上有些郁,她现在身边没有嫡子,最看重的就是宫权,乾隆这样说等于是拿捏住了她的命脉了,于是只好说道:“皇上放心,妾身一定把这个人揪出来,只是见过那人的只有这个叫橙衣的,少不得与娴妹妹借一借了。”
景澜这会是松了冷面,悠哉着说道:“橙衣也只看到背影,便是有心也怕无力,倒是有一个人很是能帮上皇后娘娘的忙呢。”想算计她,那是要付出代价的,反正乾隆相信粘杆处就是相信橙衣,相信橙衣就是相信这个太监跟景仁宫没关系,那皇后最后交出来的就一定不能是景仁宫里的人。况且景澜相信乾隆一定会在暗中查访,以皇后的心计也能想到这事,所以,最后交出来的一定是真的,不过应该也就是一具尸体了。
纯妃也笑着点头说道:“娘娘说的是新月格格吧,如果橙衣才看见背影,新月格格可是见过正面交谈过的,自是更能认得。”
景澜挑了挑嘴角道:“努达海估计也见过,不过他是外男,皇后娘娘终究不方便。”她们不方面,乾隆可是方便的很,希望高贵妃的家人下手不要太早,得留着他命好鞭策皇后呢。
富察皇后也想到了这茬,脸色愈发地阴郁了,只当着乾隆的面不好发作,只好勉强说道:“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毕竟新月格格还在关禁闭。”
“这是自然。”景澜淡笑着,又说:“皇上,妾刚刚去了永寿宫,高妹妹脸色还是很差呢,心情也不甚好,妾听太医说若是心情郁结的话更会影响孩子,皇上要不要去宽慰一二,想来高妹妹看到皇上也会安心一些。”
乾隆听了点头起身道:“皇后,你自去忙吧,朕去看看高氏。”
富察皇后这会儿收好情绪又恢复了温和的表象,道:“待妾身忙完这事也去看看高妹妹,妾身恭送皇上。”
“妾等恭送皇上。”
乾隆一走,其他人也就待不住了,景澜也直接告退回了景仁宫。
喜雨喜雾扶着富察皇后进房内在软榻上坐好,喜雾轻声问道:“娘娘,不是说对着永寿宫么 怎么又牵扯到景仁宫娘娘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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