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女人带路走前面,一行五人跟在后面,进到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几乎没有陈设,正中摆放张长条形木质茶几,围绕茶几置放几个单人座竹椅,屋内没有装修,灰蒙蒙墙壁上挂着的彩色美女人体摄影日历单调醒目,在电灯光照耀下,身妆三点式的美女显得十分性感逼真,且亮丽妩媚。
一行人进屋子个人看好个座位,也不说话,坐下,吸烟,喝茶,没有人刻意表现出谦让和客气。看得出来,还没触及到正事,屋内便生出了紧张兮兮的气氛。
成延顺见四人坐好后,自己找个最边角的位子坐下,地位低下的人一般如此。成延顺坐下后从身上掏出钢笔和笔记本,做好记录准备。这几个月来,成延顺不管是参加会议还是采访,都要记笔记,习惯成自然了。
“一边听,”王庭颜见成延顺要记笔记,“不要笔记,也不准外传,叫你来,是哥们信得过你。”
成延顺听王庭颜一说,自己像犯了好大的错误一样闹个大红脸,满脸尴尬神情赶紧把钢笔和笔记本揣进衣兜,由于无所事事,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王庭颜见几个人都坐好了,咳嗽一声:“今天把哥们几个找到一起来,要说的事情全凭哥们义气,按现在的说法叫讲诚信,能谈得到一条道上,今后摸着良心办事,出格大了,自有人出面翻茶碗底;谈不到一条道上,各人自找门道,哥们之间不伤和气。怎么样,各位!”
王庭颜停住话,看看马所长、余老板,征求意见的意思。马所长、余老板不看王庭颜,看着自己的茶碗不眨眼睛,屋子异常寂静。
约莫分多钟,余老板转脸看着王庭颜,表明自己态度的样子:“我没意见,照王乡长说的办。”
马所长看着自己桌前的茶碗,表明自己态度的意思:“就按王乡长说的,没意见。”
“都说没有意见,那谁先说话由你们,开始!”王乡长看看余老板,看看马所长,主持人的样子发话道。
余老板、马所长各自坐在自己的沙发上,各自的眼睛看着各自的茶碗,不出声,好像是在谦让客气,又好像是不愿意率先说话暴露秘密,便宜了对方知己知彼抢战先机。
约莫五分钟,余老板掏出中华牌香烟,一人散一支,掏出火机,自己给自己点上,然后从竹椅上撑起身子,隔着茶几把燃着的火机递过去,给坐他对面的马所长点上。马所长没有理睬余老板隔着茶几递给他冒着火苗的打火机,自己掏出打火机打燃,自己给自己烟点上`,面孔冷冰冰的。
屋内鸦雀无声,里面人除了成延顺鼻孔嘴巴都在冒烟子,小小间屋子,一下子被弄得云山雾罩的。
媚儿跑进小屋子,抬起头鼻子左嗅嗅右嗅嗅,眼睛左瞧瞧右瞧瞧,突然发现了什么,夹起尾马跑出门去。看媚儿的神情,不知道是看到了骂它的余老板,还是被烟雾给呛着了,反正跑出门时是一付惶惑不安的样子。
屋子里的人僵持着,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身体,连咳嗽都听不到一声,只有呛人的浓烈香烟味和让人不安的寂静。
王庭颜对眼前的情形显然见惯不经,他神态自若,一付说不说由你们,一点也不关他这个主持人什么事的样子。
余老板咳嗽一声,看样子他有稳不住了,亦或他认为,他要在大城乡做生意,话头应该由他起。
余老板先看看王庭颜,再看马所长,说:“我先说几句,首先,感谢各位弟兄成全,兄弟才找到大城乡有条走的路子,这条路子兄弟走得通走不通,还仰仗在座各位。”
余老板停住话,屋子静悄悄的,他的话给风吹跑了、已经不存在了似的。
余老板端起茶碗喝口茶,接着说:“兄弟不打诓言,推开窗子说亮话,兄弟在大城乡地盘做两件事,第一件事主打,第二件事借道,主打的事谈妥了,借道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容兄弟做这两件事,各位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王庭颜听了余老板的话,眼睛看着马所长,征求意见的意思。
马所长眼睛谁也不瞧,说:“余老板有话仅管讲,我听着呢,既然是兄弟,余老板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王乡长、张乡长在这里,一碗水端平了,我还有啥说的呢!”
“马兄有这句话,兄弟就实话实说了!”余老板满脸诚挚,“主打事情兄弟在这块地盘覆盖不过三成,这东西消费多少是算得到的,一万多人口的乡,三千来人消费,不计本钱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我的意思是,一年这个数,怎么样,马兄。”
余老板伸出一个手指头,亮亮,马所长瞟了眼,不经意的样子。
王庭颜见马所长不说话,看着马所长:“余老板说了自己的意思,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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