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脸,夏季的天,说变就变,这是成延顺没有想到的。
成延顺见刘艳林的脸突然变色,他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弯下腰,捡起刘艳林扔在他面前的报纸,直起身小心翼翼神色看着刘艳林。成延顺心里清楚,报纸上有他报道刘艳林的新闻,刘艳林扔报纸,明摆着的是在生那篇新闻报道的气。
“看看吧,这就是你写的新闻!”刘艳林一付没好气的样子,“一个养大白鹅的,你这样写,就好比偏要给村姑烫发,给尼姑穿高跟鞋、连衣裙、黑si袜,人家承受不起!”
成延顺听出了刘艳林话中有意,他偷眼刘艳林,见刘艳林在抿嘴笑呢,于是放下心来,原来刘艳林在逗他玩哩!成延顺不动声色,边看报纸边郑重其事样子说:“艳林,这次我没有把你写好,请不要生气,今后我在报道你时,一定从外表到内心把你写得更美丽!”
“还说要把人家写得更美丽呢,你看你手里的报纸,写的是什么呀,讽刺人家,夸大其辞,人家被你羞死了,你还好意思叫人家艳林呢!”刘艳林说话时撅着嘴巴,从脸上却看得出她心里非常高兴。
成延顺看到刘艳林的表情,听到她的话语,心里有底了,他装着仔细看报纸的样子,看着看着,脸色严肃起来,惊惊诧诧说:“艳林,经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发现,这篇报道你的新闻的确存在大问题!”
刘艳林听成延顺说新闻存在大问题,不安的神色向成延顺靠去,偏着头看成延顺手里的报纸:“问题在哪里,我怎么没有发现呢,问题在哪里?”
“你看这段话,”成延顺手指新闻里的一段文字,“养鹅脱贫达康专业大户刘艳林,别看是刚满过二十岁的姑娘,在新民县可算得上家喻户晓了,她一米六五的个子,留着一对乌黑发亮的大辫子,一张红扑扑的脸永远充满青春活力,小嘴巴甜甜的,笑盈盈的眼睛好似天上的星星 看到了吗,你的美丽在我写的新闻里,仅仅勾勒出一个粗泛的轮廓,其实真实的你给我笔下你的轮廓相比,不知要亮丽多少倍 ”
“你把接下来写的念念呀,”刘艳林瞟眼成延顺,明白了的表情,“亏你想得出来,说鹅宝宝依偎在我身旁,好似一群幸福无边茁壮成长的小孩子,说我不辞辛劳抚育鹅宝宝,好似一个伟大无私的母亲!我给你说啊成老师,你想做大白鹅的爸爸你做去,我可不做大白鹅的母亲!”
成延顺不好意思的样子看着刘艳林:“那是我用比喻、拟人的手法写你工作时的情形,艳林,你工作时的样子真的很美丽,很美丽,真的!”
“人家儿女都一大群、还当妈妈了,美在哪里,你少在新闻里损人!”刘艳林杏眼看着成延顺娇嗔道,但从她的表情看得出,她的心里是喜欢成延顺这样写她的。
“艳林,真的,你很美丽!”成延顺看到刘艳林的表情喜在心里,他举起一只手,掌心向着刘艳林,眼睛看着刘艳林庄重的表情,“我说的话若有虚言,甘愿让风把我吹上天,掉地上摔得粉碎!”
“谁要你摔得粉碎,你摔得粉碎了,谁还我的名声!”刘艳林杏眼瞪着成延顺。
“艳林,这话从何说起呢?”成延顺故作不解的表情问。
“你看你的新闻标题,”刘艳林撅着小嘴巴,“《村姑也风流》,村姑,难听死了,还风流呢!你说,我怎样风流了,你在哪里听到过我有风流韵事?你一个男人可以不要名声,人家一个姑娘家还要名声呢!”刘艳林说话时虽说人气鼓鼓样子,脸上却已是三月桃花样光景。
“艳林,”成延顺听了刘艳林的话,没有急着向刘艳林解释,反到有些得意的神情,“村姑,纯洁质朴恬静美丽,给天上的星星一样从未蒙尘;风流更不是贬义词,说,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呢!艳林,我之所以这样写你,是因为你具有传统美德,又有时代风韵,你集传统和时代精神于一身,值得我倾情赞美!”
成延顺在说话时,感觉自己的温情在缓缓涌动,爱意犹如春风拂熙。
“不嘛不嘛,人家不愿意嘛!”刘艳林坐在床沿上,摇头扭膀摆弄身体,双腿吊在床沿前一踢一踢的撒娇道,“村姑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丑小鸭,风流是文人墨客杜撰的风花雪月故事,你这样写,是在欺人家没有读过多少书,识不透你一肚子的坏水!”
“艳林,”成延顺动情的声音,“我的肚子里没有坏水,只有一颗为你跳动、爱你的心!”
“人家不信!”刘艳林犟着头不看成延顺,脸上却看得出是羞羞答答满盈幸福的表情,“你要写人家好,有的是好词语,为啥偏偏挑风流这个词,分明是在怀疑人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的肚子里不仅装着坏水,我看还有阴谋诡计!”
成延顺喜孜孜叫:“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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