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的严重失职行为。我命令你们,立即将高寒无罪释放。当然,释放过后你们还可以继续侦查,如果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可以再次抓捕嘛。”检察长和公安局长对于黄江河的训诫只能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省委秘书处长李可强赶到北原市时,在公安局长的安排下,高寒已经躺在北原市第一人民医院,接受医生的悉心医治。
两瓶滴点挂在床头,高寒睁着无神的眼睛,静静地想着心思。他心里清楚,他的入狱是张曼丽一手造成的,但高寒在心里对张曼丽并没有过多地责备。他理解张曼丽此刻的心情。
在过度疲劳的恍惚中,高寒进入了梦想。不知过了多久,高寒发现他的手被黄珊紧紧地抓着。他能感觉到,那是黄珊的手 小巧,柔软,充满了温暖。他睁开眼睛,一下子就握住了黄珊的手。
“黄珊,你可回来了。”高寒从床上坐起来,欣喜地说。
“不要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高寒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原来是护士小姐正在给他换药。等他彻底弄明白抓着他手的人不是黄珊时,又重新躺了下来。
“你现在是病人,什么都不用想。公安局给你交了医药费,交代我们要细心地看好你的病。市委书记刚才也来过,对你的病情也做了指示。最多两三天,你就能出院。”
人与人的不同,不在于长相,不在于性别,也不在于种族,而在于身份。高寒如果不是省委书记的秘书,也许现在还躺在看守所的地板上。社会的地位,决定了一个人的命运。
第五卷 第194章疯狂的报复
黄姗跳河自杀了,张曼丽的精神也到了崩溃的边缘。
三天来,无论白天黑夜,她总是呆坐在女儿的房间里,精神恍惚,茶饭不思。原本满面的红光如今被萎靡不振的菜黄色所替代,没有了北原市第一夫人的自豪,眼睛也暗淡无光,失去了不可一世的骄横的光泽。乏困难耐之时,不得已才趴在女儿的床上打个盹儿。
黄江河中午回来了,看到失魂落魄的张曼丽脸色灰暗,六神无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来到她的身旁,想安慰可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他明白,唯有女儿黄姗的出现才能医治张曼丽心灵的创伤,可是,黄江河没有起死回生的能耐,黄姗怕是再也难以回到这个家了。虽然如此,他还是希望能有个话题来转移张曼丽的注意力,把她从思念女儿的苦海里打捞出来。
“告诉你个消息,高寒被释放了,现在正在医院接受医生的治疗。”黄江河的这一招果然很灵,话音刚落,张曼丽像换了个人似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住黄江河的膀子没命似地晃动起来。现在,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处在深深的痛苦之中的张曼丽的敌人。
“谁给你的这个权利,你为什么要放了他。坏人必须得到惩处,他是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他是你的什么人,你为什么这样护着他。”张曼丽很愤怒,无神的眼光变得凶悍和专横。
“我没有放他,也没有那个权力释放他,是省委秘书处来人了,公检部门主要负责人都认为事实不清,证据不足。”黄江河装出无辜的、爱莫能助的神情,无可奈何地说。其实,当初张曼丽报警时,黄江河就持有异议,但当时木已成舟,他不便阻拦。
“我要给我哥打电话,凶手必须受到惩罚,我要他下令把那个坏蛋抓起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要哥哥下令枪毙他。”
张曼丽说着竟然真的要去找手机。
黄江河死死地抱住她,把她按在沙发上,张曼丽拼命地挣扎。失去亲人的张曼丽正处于悲痛之中,而悲痛就是力量。黄江河刚一松手,张曼丽又要重新站起,善于运用战术的黄江河猛然地一吼,只把张曼丽吓得浑身一哆嗦。她脆弱的神经,怎能经得起这沉重的一喝。
“你没有脑子吗?逼死姗儿的另有其人,不是高寒,是刘燕妮。我和高寒谈过了,案卷上记录的也很清楚,是刘燕妮故意在姗儿和高寒之间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姗儿上了她的当,受不了刺激才走上了绝路。这不关高寒的事。”
黄江河这么一说,张曼丽才冷静下来。说话才能发泄内心的愤懑,才不至于憋坏了张曼丽,黄江河快要达到目的了。
“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抓不抓她不是我说了算的,要经过司法程序。对于姗儿的跳河自杀,高寒把来龙去脉已经交待清楚了,司法部门自会处理的。”现在,黄江河有两个最大的愿望,一个是希望能有黄姗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再一个就是希望张曼丽要冷静,免得后院起火。女儿下落不明,要是张曼丽再疯了,这个家也就彻底的完了。
“我能惩罚她,对,我能惩罚她这个小贱人,我是信用社主任,我有这个权利。让我好好想想,我能找什么借口来处理她,什么借口?江河,帮帮我,给我个借口。”张曼丽使劲儿地拍着脑袋,抬头求助地看着黄江河说。
“你总是那么着急,要我说,司法机关只要传唤刘燕妮,你就能找到借口。”
“你快问一下,那个小贱人是否被传唤了。”
黄江河掏出电话,随即拨通了公安局长的电话。电话接通后,黄江河委婉地询问了关于刘燕妮是否被传唤,对方告诉黄江河,他们正在办理传唤刘燕妮的手续,如果证据确凿,刘燕妮很快就会被羁押。
等张曼丽从黄江河的口中得知了这一情况,站起来推开黄江河,到卧室换了衣服,顾不得打扮自己就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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