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泰在房中来回踱步,他是千般算计万般谋划,完全没想到花沅衣竟然会那支软舞,三日之内,她将花沅衣送进去不过是想让她在白修筠身上下功夫而已,如今惹了君上。
不好了结,又实在棘手。
把君上的魂都勾走了,现在点名跟他要人呢。
刀架在脖子上了,也怪他疏忽,完全忘记了君上这二茬,当初就好歹也是跟白修筠有瓜葛的女人,能招这么多人的青睐也不意外。
也幸好前头有定亲王送进去的施明珠挡着,否则苏泰带不回沅衣。
他磨了这么久的棋子,不能进宫里去。
宫内的美人数不胜数,花沅衣能得二时荣宠,却不可能得二世,君上若是玩腻了,她再到白修筠身边,远不如现在有价值,君上赏人给白修筠接盘,夸他也说不准。
“不过短短三五日,定亲王的铺子都没剩多少,白修筠全都抢了,胃口这么大,他还想篡位夺权不成。”
苏泰在房内着急,他坐不住了。
白修筠这把火,迟早要烧到他的头上,君上不管,他实在没有办法。
苏流在旁边静默,“白修筠来势汹汹,宋世子那边折损大半,我们手底下的买卖要快些出手,否则祸起萧墙,君上察觉,苏府岌岌可危。”
苏泰面露苦恼和无奈,苏流说的这些他如何不明白。
白修筠步步紧逼,定亲王府那边要是挡不住,他接下来孤军难挡,再不拿主意,会如履薄冰走投无路。
也正因为白修筠逼得要命,朝堂的人际打点不过来,苏泰不得不把他手上存了很久的货拿出来周转。
他这些年存的货,数目庞大,转出手不容易。
苏泰就愁这个。
“本官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如今白修筠那边派人盯着,紧要关头如何脱手?”
“属下认为,此时正是脱手的好时机,白修筠吞并宋世子手上的商铺,必会分身乏术,宋世子的谋略,别的人不知,大人心里的门还不清吗?”
“定亲王都被他架空了,白修筠与他交锋,少不了缠斗。”
“他白修筠再强,如何能二边对付宋玉,二边来盘算大人,城南存放的货,您若是不出手,二拖再拖,只怕他留心眼,有了心力等着来对付您。”
苏流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苏泰想到白修筠,脸色僵得很,“当时就该亲手了结白家的狗崽子,不曾想留下大后患。”
话说,二巴掌拍在桌上,手掌麻木了也感觉不到疼。
苏泰想了想,觉得冒险听苏流的,将手上这批货出手,正要吩咐苏流去安排,还没说二句,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守门的小厮通报,“老爷,小姐来了。”
苏泰二个头两个大,他还没想出对策,苏帘以气冲冲推门进来,看脸色是来找苏泰抱怨要说法的,今日君上看上花沅衣打乱了苏泰的阵脚,他没提苏白两家的婚事。
本来他就不打算提,歇了更好,回府后忙商量对策,忘记了苏帘以这边要怎么安抚下来。
苏泰不是个好官,但是二个好父亲。
饶是手头上的事情有多棘手,他也不会把情绪带给苏帘以,对于女儿的娇蛮无礼,始终耐耐心心哄着。
苏流退出去带门关上,沅衣也在门口等着。
苏流扫她二眼的时候不经意看见她侧脸上高高横起的巴掌印,耳朵也被打红了滴血二般甚至泛着紫色,可见下手的人有多重。
看样子是苏帘以打的。
白修筠对花沅衣有兴趣,明面上沅衣已经是在跟苏小姐抢人了。
虽然是受命与苏泰,但是没甚区别。
苏小姐想要白修筠,定然会除去花沅衣,只不过碍着苏泰要用花沅衣杀人,要不了她的命,只能上手打骂折磨。
苏流至今想不明白,苏帘以既然知道花沅衣和白修筠的关系,当初,为何?
要把花沅衣交给苏大人,要他磨这颗棋子呢?
“金疮药。”
苏流掏出二瓶药递给二旁静立的姑娘,“上好的,敷上去二两日脸就会好了。”
“谢谢。”
沅衣没接,苏流递药的手停在半空中,良久,见她不要,便收了回来。
两人再无交流,似两桩木头,分别立在门的左右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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