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他,白修筠一开始便知道,他只是没料到她已经寻了新欢,那男人什么地方好?
定亲王养子,当初事事比不上他,他忘了那男人至少身强体壮,到底是他身子孱弱多病。
沅衣碰碰白修筠的唇,碰上去很冰软上头沾了血,还有些苦涩味。
白修筠吐血吐得这般厉害,她压根不敢真的亲他,只想着把药哄着他喂下去,随后出去找郎中。
“霁月,你吃药呀。”
小乞丐的泪滴滴答答来个不停,好似泄了闸的洪,哭得如此厉害她倒是不哼了,只一味落珠子。
“我快死了,喝与不喝有什么区别,风光,我是个废人。”
很快,便会成为一个死人。
“霁月别胡说,你会活得好好的,郎中说霁月乖乖喝药,很快就会好。”
沅衣扶着他的肩膀,让白修筠靠在她的肩上,给他喂药吃。
“霁月,药凉了,你先将就着喝,我待会找郎中重新给你看,给你开新的药方,熬新的药喝,新的郎中一定能看好霁月的病。”
白修筠不想喝,奈何实在无力咬着牙和她倔强,只得被她喂下去一碗凉凉的药汤。
真的好凉,整个喉管都能感觉到幽幽的凉意。
“不必找了,你凑过来,我想和你说会话......”
沅衣将白修筠放了躺下来,她匍匐在塌边,抽噎着安抚白修筠,“霁月...我给你找郎中,看了病之后,你再和我说好不好。”
她拧了帕子给他擦千净唇边的血迹。
沅衣不敢看他,她长这么大,甚少哭成这样,泪水珠子擦也擦不千净,眼尾都擦红了。
“不看了。”
白修筠微微摇头,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哭得太狼狈了,她这般不顾着面子,哭他做什么。
“我不喜欢你哭,把泪擦千净,陪我好好说话。”
“从前也不爱哭的,怎么哭起来还收不住了?”他问她,沅衣摇摇头不肯说,她是觉得自己没出息。
“霁月,都怪我没本事,我找不到名医治不好你......”
那一双眸子,水茫茫的看他一眼便内疚地挪开了。
白修筠长呼出一口气,扯了嘴角展出一抹淡淡的笑。
“怪我自己不争气。”
白修筠看她粗鲁,自己的脸也不顾惜,上手用力擦来擦去的,整个脸皮蛋子,红通通的,她也不觉得疼。
“........别哭了...”
沅衣低着头擦眼泪,白修筠看着她的乌发,脑袋瓜子时不时点点,她在忍着不哭。
白修筠用力抬了抬头,想拍拍她的头,碰碰她的头发,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抬起来一些,便掉下去了,白修筠无奈。
静默一会子,话锋一转躺在床上的男人说。
“姑娘别哭我便是死了,也会叫你如愿。”
偷他来是因为垂涎,他快死了,她废了这么大的力气,他合该让她如愿,也不浪费小乞丐为了延长他的寿命所做的一切努力。
沅衣只顾着擦泪了,白修筠说的话是气音,声音不大,她没听见。
“只是不能为你报仇了......我死了,你要离开这里,别在这里留了,有了吃的别藏着,见到那两人避着走,不要傻子似的为了一点吃的挨人一顿打。”
担心她是个记吃不记打的,白修筠又添了一句。
“再怎么不怕疼,旁人听着也觉得害怕。”
听着害怕,听着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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