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一幅娇羞痴懵的模样,她竟还知羞吗?
“真是开眼了。”
白修筠就这么看着她,隔得远了,他也能瞧见。
从前只知道她胆大妄为不通男女之事,至于行为举止形若包子,性若奶狼。
在他面前,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见多了小乞儿不管不顾的疯癫模样。
如今看她性情温良,一脸羞态,还真是少见的,令人生气。
男人指骨泛白,上一次这么动怒的时候,还是她翻到上面去,压着他要来的时候。
如今有了新人,他便落个静了。
如今有了新人,他便再入不得她的眼睛。
小狗东西,她有什么心。
“还真是好样的。”男人咬牙切齿,怒火攻心。
他看那身绛紫色锦衣便闹心,她见那个男子穿了好看,便买来也叫他穿。
当他是什么人,定亲王养子的替身?
白修筠攀着窗吃力爬起来,他身子不尽力,此刻心中怒火冲天,气血不顺,有些喘不过来。
此女,生来便是给他添堵的。
白修筠想不看,眼睛却离不开,他目不转睛,死寂一般凝盯着小乞丐的侧脸。
起先时候白修筠的双目还是清明的,再看去时脸上阴郁尽显,微微上挑的眼尾蕴的全是寒冰。
直直看过去,白修筠执恨他的手不稳,凝不出气来,否则他定要抓了小狗东西过来问问。
她怎么敢这么戏耍他玩,临走之时说了叫他听话,是哄狗的吗。
*
许是白修筠的视线太过炙热。
沅衣虽不知道他在看着,心下却莫名觉得毛毛的,背脊发凉。
难不成是后方的窗开得太大了,这几日吹的风寒气。
“......”
她想开口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从前只与霁月独处过,沅衣欲言又止,只捏着笛子绞来绞去。
要不是笛子是玉做的,真要被她捏烂了。
“姑娘很怕我?”
沅衣抬头只看他一眼,随即摇摇头,嘴皮子咕哝动了动,没说话。
锦衣公子欺身而来,在她旁边挨着坐下,陌生男子的气味,有些重还有些浓郁。
沅衣从未离人这么近过,除了霁月,霁月是她喜欢亲近的。
这个男人挨她这么近做什么?
沅衣不敢看他,好生不自在。
花满楼的门窗是上好的科子做的,防止那些个喝多了胡乱生事的客爷,踢门打窗,老娘子选了极好的木科子。
如今竟被白修筠生生用指腹抠碎了。
碎木屑子扎进血肉里,他一点感觉都没有,血肉模糊也看不见。
只看着不远处娇娇女的侧脸,他还记得那些上面长着细碎的绒毛。
白修筠目光死死盯着,整张俊脸上覆着的阴霾更深了。
“姑娘既不怕我,那又跑什么?”
沅衣的脚尖往旁边挪了。
再往后面过去些,势必要从软榻掉下来。
“不是......”
沅衣四处看着,灯火摇曳,这个时辰不知道霁月睡了没有,花谨如今要她做事,应当不会对霁月怎么样吧。
话虽如此,沅衣依然很担心。
“还是姑娘喜欢玩些别的把戏?”
锦衣公子又凑过来,他的手往旁边挪过去,拂过沅衣及腰的发,虚虚搭在她的腰际旁侧。
嘴角欲扬未扬,看起来似笑非笑,风流公子一派。
沅衣犹如惊弓之鸟,她连忙起身到退半步去,眼睛瞪得大大的,站在他面前乍然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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