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大人也笑了,寻雪拉着小铃铛道:“小青鸢左眉毛间有一粒小黑痣,小青鱼没有,你忘了?”
小铃铛哼哼,“谁有功夫整日去扒她的痣啊,下次不许穿相同衣服,我是哥哥,听我的。”
小青鸢手插起腰,嘟脸道:“我才不听你的,我听小石头大哥哥的。”
“小石头大哥哥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见他?”小青鱼奶声奶声问。
小铃铛上前拉了两姐妹的手,轻声道:“娘亲说的,小石头出远门,所以现在是我照顾你们,你们得乖乖的听话,知道不?”
“好吧,听你的吧。”俩姐儿笑笑点头。
山中的夜,清凉如水。
巫惊魂坐在榻前,大手紧握着白非儿苍白无力的手儿,眸光一瞬不瞬的未离她。
依然如画如仙的脸儿,没有了往日色彩,薄唇儿紧紧抿着,无一丝血色,脸如白纸,毫无生气,如不是那若有若无的脉像在跳动,还真以为是死了。
“非儿,你不能死,你怎能那么狠心丢下我,还有我们的孩儿们,你要是不在了,你要我怎么办?让孩子们怎么办?还有小叮当,你怎么能舍他而去?”巫惊魂把她的手抚在自己脸颊上,轻声呢喃。
“我不该听你的,这回真不该听你,不该带你去瀑布,明知那地方不安全,非儿,你问我有什么事后悔的,那我告诉你,我今生今世,后悔的就是这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不该带你去瀑布”
窗外天空如墨般黑,没有星星也没有了月儿,似乎不忍心看这一对男女的生离死别,看这一家子的伤痛。
寻雪轻步入屋,手上拿了件外袍,“爷,先去换了衣裳,吃点东西吧,你都没有吃晚膳。”
“不,我在这儿陪她。”巫惊魂眸光依然没有离白非儿的脸,似乎怕一离了就会是阴阳相隔。
“爷,我相信夫人会醒过来的,花仙子也说了,脉象虽轻,但是平稳缓和,没事的。”寻雪轻声道。
他了解四爷的心情,自己何偿会好过?真希望那躺着的人是自己,十年前那么凶险的一次都过来了,难道老天当真不让这个女人幸福安康?
原以为在她身边远远的看着她,只要她开心,平安,他便心满意足,可没想,在身边都看不住她平安。
巫惊魂眸光清远,有些遂远,轻声道:“嗯,她会醒的,我知道她不会舍得丢下我,丢下孩子们的。”
突然无边的恐惧向他袭来,似潮水,一浪接一浪,自己似乎要溺水般的无法呼吸。
他紧蹙了眉,紧紧的握着白非儿那细若无骨的手,一丝不愿放松。
他怕,怕她离开他,怕她回那个几百年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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