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任和刘院长分别后，颠颠的直奔校长办公室。
进门前，熟练的弓下腰。
“张校长！”
“小车啊？”
一身海派绅士打扮的张校长抬了抬眼皮，摘下金丝眼镜。
“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
车主任口齿清晰的汇报了韩烈的成绩、此事对于学校的好处、他的宣传计划，并且就奖励方案征求了领导的意见。
虽然老车没什么下限，连一个小女孩的马屁都拍，但是，工作水平真心不赖，方方面面都很周到。
然而，张校长的反应很奇怪。
“你是说，是老潘家的闺女主动找你的？”
“啊？”车主任一愣，“对的，接到电话时我还挺奇怪来着……”
“那男生叫韩烈？”
张校长饶有兴致的追问：“是不是很瘦，眼睛很大很亮？”
“是的是的！您知道他？”
张校长脑海里浮起一个稳稳当当的少年身影，感觉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
“见过一次，老潘对那孩子感觉挺好的。”
随口敷衍了一句，张校长做出批示：“计划不错，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奖励上限做高一点，等比赛结果出来再看。”
“好的！那我这就去布置。”
“嗯，去。”
车主任心情振奋，一出办公室，就忍不住笑成了丑橘。
好家伙，老子终于掏对地方啦！
作为一个人精，车主任很容易就从张校长的回答中判断出几个事实——
第一，张校长并不熟悉韩烈。
第二，潘董其实也不是很熟悉韩烈，应该不是世交。
第三，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韩烈和潘歌的关系不简单！
第四，而潘董对他俩的“交往”并不反对。
第五，因此，张校长很愿意把人情卖在韩烈的身上。
最终的结论是什么？
尽可能的表彰奖励韩烈=最大程度的讨好潘歌！
小公主一旦满意了，回家的时候随口跟潘董表扬我两句……
办公室主任远远不是我老车的终点啊！
……
车主任之所以如此重视潘歌，主要是因为民办三本不存在编制，晋升规则与正规大学不同。
整个人文，只有张校长是上外的副校长，财务主任是上外外派，其余的所有领导都是独立聘请。
所谓的副校长、院长、系主任，说白了就是高级打工仔。
在人文，理论上人事权是在张校长手里，可是实际上，想要晋升高级职位，校董的发言权往往比校长更重。
麻烦的是，像他这种中层领导，根本够不着校董。
尤其是潘董那个级别的大股东，能跟你点头笑笑就不错了，怎么巴结都巴结不上，财富和地位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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