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了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向柳都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以及还悬在空气中的那个水球。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于是一跃而起,指着向柳叫出了那句流传已久的经典台词:
“幻觉,全都是幻觉,你骗不到我的!”
向柳没有用语言回答,只是轻轻挥了挥右手,空气中的水球就像有生命的东西一样,自动飘到我的头顶,然后“哗”的一声淋了我满头,也让我清醒了过来。
“好吧,不是幻觉。”
我立刻若无其事的坐到椅子上,就像刚才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直说吧,女侠,你想劫财还是劫色?”
“都说了我不是劫匪了,”向柳好像想笑又忍住了:“怎么样,现在你肯相信我了吧?”
“信,为什么不信?你说我是咸蛋超人转世嘛。”我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着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同样是我的人生信条之一。
“是你自己说自己是咸蛋超人的,我说的是你是上古水神共工转世!”看得出来,她憋得很辛苦。
“都一样啦,何必计较这么多呢?公公吗?好名字啊,见人就大两辈,呵呵呵呵 ”我努力的发出一阵干笑,可惜不太成功。
“是共工啦,总共的共,工人的工,不是公公。”向柳似乎想叹气:“看来,今天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你先休息吧,改天我再来找你。”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向柳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头发上不停滴下的水珠提醒着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使劲拍拍自己的脸颊,清楚传来的疼痛感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怎么办,怎么办 ”当我在屋里转到第一百二十二圈的时候,终于做出了决定:“啊 不管了,死就死吧,先去睡觉,等下次再碰到那个三八再说。”
连饭都没吃,我迅速脱掉衣服爬上床,用被子紧紧盖住头睡下了。一夜无话,只是被热醒了好几次,但我却始终不敢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
第二天,我难得的起个大早,匆匆的洗漱之后,连早饭都不吃就直奔公司,一直等我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才松了口气。看着那些熟悉的同事们在面前走来走去,我忽然有种感动:“太好了,这才是人类的世界啊!”
可惜人类们对我居然如此早就到了公司表示了极大的好奇,一个个在旁边议论纷纷,我隐隐听到几句什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连超级瞌睡虫都能早到了,那蟑螂就快称霸世界了吧?”之类。果然,人类的世界是很丑陋的
还没等我反驳两句,一双突然出现的手臂就撑在我的办公桌面上,我一抬头便看见了寡妇珍那近在咫尺的俏脸,两片红润的嘴唇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子了,害得我动也不敢动,就怕发生什么意外,让我的一世英名尽丧。
对恃了一会儿,照例的又以我的退避告终:“太近了,看不清阁下的脸。”
寡妇珍把脸向后移了一点,还是没有说话。我这才看清她今天的打扮,一件黑色半透明的吊带裙,,两手和肩膀、甚至半个胸部都露在外面,脸上只上了一层几乎看不出来的薄妆,清纯与性感结合在一起,连我这个认识了她三年了的人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穿成这样,等会儿又有凯子要来啊?”
“怎么可能,附近有点资本的肥羊都被我宰光了,以后只有宰那些外地客了。”寡妇珍毫不在乎的说着,又把脸凑了过来,一脸的诡笑:“不说这个,喂,你今天吃错药了,以前总是卡着钟点进公司,今天来这么早,是不是想早点见到我啊?”
“对啊,我想早死早投胎嘛!”我没好气的回答。
寡妇珍仍然没有放弃:“来嘛,说说看,有什么问题珍姐帮你解决。”
从我刚进公司起,她就一直对我自称珍姐,并企图让我也这样叫她。怎么说她也比我小一岁,我当然不愿意屈服,于是她就想用老板的威严来压服我,说什么虽然我比她大,但职位比她低,所以叫她珍姐也是应该的。我抵死不从,说虽然你职位比我高,但你身高比我低,事关男人尊严,我决不让步云云。最后我决定叫她叶珍,因为叫全名或叶总她说太生疏,叫珍珍她又没面子,叫珍姐我就要去跳楼。整个公司里也就我一个人这样称呼她,不过她跟我说话时还是自称珍姐,我也没办法。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其实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虽然一个人住,但每个月都要给家里寄钱,自己还要吃饭、租房子,但工资只有那么点,已经一年多没有涨过了 喂,你去哪儿啊?我还没说完呢。”
“我去见客户,你留在这里接着做梦好了,中午我来接你。”
坐在寡妇珍那部白色“凌志”跑车的副驾位上,看着车后座上大包小包的战利品,我扭头问正在开车的寡妇珍:“今天收获不小啊,那个凯子没被吓跑吧?”
她一直看着前面的路,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似乎有点心事,听了我的问题才转过头看了一眼:“都说今天没见其他人了,这些东西是我自己花钱在商场买的。”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自己花钱去血拼,我有没有听错?难道我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就变了。造物还真是神奇啊!”
“什么嘛,说得我好象个吸血的寄生虫一样,你以为我就会宰肥羊啊。”
“不是以为,是我根本就这么认为的。”
“姓孟的,你就这么想领白包吗?”
或者我和寡妇珍的八字相冲,每次我们在一起说话时都会斗嘴斗个不停,不过她好象乐此不疲,从来都不会真的生气,最多想办法捉弄一下我做为报复。能有这样一个老板,我也感觉很幸运。
就在我们吵吵闹闹的斗嘴声中,跑车开到了寡妇珍家的楼下。她家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里面除了游泳池外什么都有,地方也很不错,是一处离市区不远的高级小区。我来过这里很多次,因为每次寡妇珍一高兴就把全公司的职员叫到这里来开Patty,她的客厅里甚至还有一个专门喝酒的吧台。她为家里购置电脑时,是我亲自来为她安装布线的。也就是那一天,我在她家里被灌醉,对她大谈自己的人生理想,结果被她嘲笑了一通,说来这也是两年前的事了。
刚走进屋里,寡妇珍把脚上的高跟鞋一脱,就这样赤着脚跑进卧室,只撂下一句:“你知道电脑放在哪里,自己去检查。我转了一上午,全身都是汗,要先去洗个澡。饮料在冰箱里,要喝就去拿。”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禁嘀咕了一句:“你还真的不把我当男人啊!”
话还没说完,已经拿着内衣走进浴室的寡妇珍又从门缝中探出头来:“你要敢偷看就扣你的年终奖。还有,空调也有毛病,你替我看看。”
还好,这样心里也舒服一点。我感慨了一下,拿着工具包慢吞吞进了她的书房。
寡妇珍洗完澡,穿了件白色真丝的浴袍,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刚到门口,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我。她也不说话,径直走到我旁边,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我身旁的位子上,伸出右手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喂,醒醒了。真是服了你,这样都可以睡着。”
我表情不变,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我不是在睡觉,是在思考问题。”
“切,睡觉就睡觉嘛,装什么深沉。”寡妇珍把手收回去,继续擦她的头发,“电脑修好了吗?”
“恩,内存松了,重插一便就好了。”
“空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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