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堪;两眼蕴积着泪水打转;她连哭泣都要思前想后;谁又知道宫里的眼线会怎样把她的情加油添醋的传到各宫耳朵里。
宫门前有一位小娃娃的声音,听他的脚步声走路还不大利索,肯定摇摇摆摆,她很想跑出去亲亲他;那是她的大儿子;可是侍女们牢牢的抓紧了她的手。
“主子不要出去,那些老嬷嬷嘴最坏了,让皇后娘娘知道你见过大皇子,心里肯定不舒服。”侍女们倒是尽心尽责,可是谁又体谅她做母亲的心情,十月怀胎,历尽生育的苦楚,连拉自己儿子的小手都不可以,再也忍不住,泪珠“吧嗒吧嗒”地落在衣襟上,步履蹒跚的转入那华丽金贵的房屋里。
也许感受到母亲的悲观失望,腹中的胎儿用力踢动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贤妃咬了一下嘴唇重为人母的喜悦一点点再回到她的脸上,旁边的侍女见她咬了一下下唇,便知腹子的胎儿在踢她,于是脸上攒满笑意扶着她道:“主子,你刚刚进门时用了左脚,老人们常说,怀孕时先用左脚走路肯定是男孩,所以主子肚子里头肯定也是个皇子。”如果贤妃再生下皇子,可能会升到贵妃,到时候她们这些下人还不是水涨船高,主子的将来也有了保障。
“不知道,不过它动的时候都很厉害。”她叹了口气,孩儿啊!为了娘亲和你的将来,希望你 还是个男孩,金朝尊贵的皇子。
宫海
宁心殿内;高悬着琉璃珠灯;宫人们垂眉敛目肃立于殿前;为了彰显皇家的气派,他们都充当了寂然无声的木头人。
突然,“皇上驾到。”太监拖长了的嗓子,远远地从宫外传来。
殿中央露出是一方墨色的天空,屋顶上的琉璃瓦似乎也受到了振动;欲抛冰棱而下;新年差不多到了;可是雪还没有停止。
一行宫人执灯而来,华盖下,显示尊贵天子气势的旭华慢慢地走到近前,脸上的冰霜比门外结冰的狮子还要冷冻,狠厉的目光看着宫门外跪着的淑妃。
“爱妃来见朕,是有什么要事吗?”冷漠的声音似冰雪般传至她的耳朵,让捉摸不定他的心情。
淑妃在门外跪得久了,手脚麻痹,一听到皇帝的声音,几乎跌倒但还是颤抖着向皇帝脚下爬去。“皇上 皇上放过奴婢的父亲 ”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旭华站在那里也不叫她起,不紧不慢回道:“朕纵然有心怜惜爱妃,怕也是无能为力。”
“不,不,天下间谁敢不听皇上的话。”听到有了希望她激动的两眼忽闪;激活了身躯。
旭华瞧了她一眼,发出几声冷笑。“那工部的郎中谁又来偿他的命。”淑妃的父亲己转职为工部尚书,任职期间贪污治河的工程款,被工部郎中发现;遂被淑妃的父亲灭口。
淑妃仍抱有一线救父亲的生机,看着平日就十分畏惧的皇帝,鼓足了勇气回道:“请皇上念及臣妾父亲年老,臣妾愿代父亲受罚,臣妾也愿重重补偿那郎中家人。”
赵缎紧紧盯了她一阵,长长叹口气。“爱妃真是孝顺。”
没有得到他的答案,望着就要转身离去的后背,忙想再抓住机会。“皇上。”
旭华再次沉声说道:“你父亲尚有两个小孙子,可怜那工部郎中的独女为了老父,不顾有身孕去照顾他的病体,结果一把火全没了,一家三口全部灭门,爱妃的父亲又何尝放过他们。”
话音未落,淑妃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在雪地里苦苦哀泣。
泪眼模糊中,看见那皇帝的身影渐渐隐没,不留一丝痕迹,仿佛方才发生的只是一场空虚的幻戏。
第二天下了皇帝的谕旨,淑妃因为冲撞了龙驾,降为明贵人;若不是皇后求情;她很大可能被送去做苦役。妃子的名额缺了一人;命妇们来往宫中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无论两位太后怎么说他都不愿意补缺;于是她们开始猜测是不是留给那位女人?
行至宁寿宫前,旭华嘱咐跟来的太监:“先回去,好生伺候娘娘,让她没什么事不要出门。”他把一方令牌交与太监“朕有令,谁也不准踏进寝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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