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兰东南部区域伯克郡的一家医院里,阳光从窗外照进六楼的房间,让整个房间变得温馨又明亮。
只是,病房里的气氛并不那么美好。
“只是手臂骨折了而已,又不是很严重的事,为什么要大惊小怪地给我哥打电话,史密斯?”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沉着脸,神色不虞。
十五六岁的少年唇色有些苍白,五官俊美如画,既有少年的挺拔细致,眉宇间又有少年的凌厉桀骜。
史密斯是个非常绅士而温和的人,面对语气不太好的少年,态度依然温和:“抱歉,少爷,我不能替您隐瞒先生,只要我有一点点的疏忽和侥幸心理,您的处境就可能很危险。”
这一次的事,很可能不是什么意外,他门监视了那几个医生私底下的来往情况,果然发现了有人在试图收买他门。
殷晏一愣,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嗓音有些冷:“意思是说,是有人故意害我?”
史密斯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将早餐和餐具在殷晏面前一一摆放整齐,退开两步,平静道:“是的,先生已经查出一点眉目了。”
“是谁?”
“叩叩叩”正说着话,有节奏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病房外面守着保镖,不许陌生人士靠近,能过来敲门的人,只能是
“请进。”殷晏一喜,立即转过头,动作幅度一大就有些头晕,从马背上摔下来,导致他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两扇门的被打开,开门的是个身材高挑,容貌温雅的男人,他侧身站在门口,手臂微抬,保持着开门的姿势,紧接着,脚步声响起,高大挺拔的男人走进病房。
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裁剪合身,做工精细考究,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优雅,只不过英俊的脸上神色淡漠,唇线微抿,整个人看起来威严沉肃。
“你醒了?”男人进入病房,视线就透过冰冷的镜片,准确无误地落到他脸上。
被一双凛冽沉静的眼睛一看,刚刚还桀骜的少年立即像小绵羊一样温顺下来,低声打着招呼:“哥。”
虽然是殷衡的亲弟弟,可是当和殷衡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即使是殷晏也忍不住有些害怕。
殷衡走到床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少年,嗓音平缓了一点:“手臂感觉怎么样?”
尽管骨折的手臂疼得不行,但殷晏还是道:“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只要愈合得好,不会留下后遗症。”说到这里,他又状似不经意地补充道,“幸好当时西蒙救了我,除了手臂,其他地方都没有受伤。”
他说完话就抿了抿唇,抬眼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男人清冷的目光正好也在看着他。
不知为何,房间有片刻的安静。
殷衡定定地看着殷晏的脸,少年神色淡定,眼神中透出一丝不安,“如果他是真的无辜,我不会迁怒你的同学。”
殷晏这下终于松了一口气,当时在马场的时候,是西蒙骑的马忽然失控,朝他的马撞过来,如果是人为,西蒙的确有很大嫌疑,但他很清楚西蒙的为人,最多不过是受牵连,他不希望哥哥对自己的朋友迁怒。
他很清楚,哥哥对付人的手段绝对称得上残酷,西蒙绝对承受不起。
正在殷晏松口气的时候,就听见低沉淡漠的嗓音从对面响起了,通知他:“今天下午,我会让人给你办理了休学。”
殷晏一愣,他只是手臂骨折,出了院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为什么一定要休学?难道是还有别的事吗?
虽然连一点商量都没有就决定了他的去向,但殷晏却没有提出异议,只是抿了抿唇,问道:“休学多久?”
“一学期。”仍然简洁的回答,显然没有过多解释的意思。
殷晏垂下眸:“好,我知道了。”
他门公学一学年分三个学期,休学一学期,对他影响不是很大,他也没问为什么一定要休学,因为他知道,殷衡这样安排一定是有道理的,有时候未必会告诉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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