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老板的家里走出来之后,这千条叔就一路上喋喋不休地指责着祥子叔:“你说你这个老榆木哩,咋就不能沉住点气哩?每次都是这样,以后咱的生意还做不做了?照你这样,咱啥时候能发财致富啊?”
面对千条叔那一连串的犀利问号,祥子叔倒是淡定从容地回答道:“老赵,我还是劝你有点斗度吧,钱不是那好挣的,东西的价儿就摆在那里,任凭忽悠肯定是行不通的,再说了,这世道上能有几个有钱的?”
“哼,我看你就是一块朽木头,不可雕也!”千条叔拍着手,痛心疾首地说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没有有钱人?你以为八年十年前了?改革春风吹满地,人民的腰包都在鼓起来,就是你我的还是瘪的不行,那些在南边发大财的老板们是一抓一大把,要跟上时代,懂不懂啊?”
姑父说,千条叔说的这几句用现在的眼光看来还是非常对的,确实如此,当时改革开放已经有几年了,华夏大地正是凶猛的从东方起飞的阶段,各种外商投资,各种商业机会那是遍地都是。
早一步发财的人早已经在路上了,并且那是开着车去捡钱,不懂的人还是一抓一大把,就拿南北方来说,那是简直就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尤其是在农村,当村里的汉子还在为每月几毛钱的电费发愁的时候,城市里的大佬都已经开桑塔纳走遍天下了。
那个时候,农村的万元户很少见,但是城市里的一些人,早已经开始享受了,这也许就是界限吧,当然,任何一个时代都会有穷人和富人。
就连现在都是如此,当大城市里面的人们还在为每天而吃什么发愁的时候,同样,贫困山区里面的穷人们也还在为每天吃什么而发愁。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胭脂罐是俺顺出来的,到时候万一被那韩老板发现了,倒追过来找麻烦岂不是乱套了?多不好啊!”祥子叔抿嘴说道,“那个价钱给他,就是他发现也不能怎么着,要得太高了,俺怕到时候找麻烦!”
“哼,你看看你这榆木脑袋说的是什么话,还找麻烦?那是他自己打了眼怨谁了?咱这行玩儿的不就是眼力吗?”千条叔鼻子冲天地说道,语气里还带着丝丝的不情愿和不服气。
“嘿,看看你,咱又不是做一锤子买卖哩,往后还是要常联系的,不能一刀把鸡宰了吧?留着以后多吃蛋不好吗?”祥子叔反驳道。
两人那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唇枪舌战的不可开交,姑父在后面跟着那是听都听烦了,看来这一个是保守派,一个是激进派,倒是有点朝堂庙宇的意思了。
刚刚拐了一弯,这千条叔就低声嚷嚷着要分钱,祥子叔眉头一皱,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很不情愿地说道:“你小子咋这么猴急哩?又不是和女人睡觉哩,至于吗?”
“嘿!”千条叔一把抢过祥子叔身上的钱来,咧嘴笑道,“就是着急用它和女人睡觉哩,能不着急吗?”
说着,千条叔拿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份钱,然后扔给了祥子叔了,祥子叔将钱装好后,对着千条叔嘟囔着:“你小子,迟早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嘿嘿”千条叔对着祥子叔邪魅一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趁着年轻多疯狂疯狂,老了可就没机会喽,是不是啊,小刘!”
说着,千条叔笑嘻嘻地看着身后的姑父,姑父知道他又要拿钱去找女人快活了,对于那事儿,姑父还是蛮保守的,倒是低头不语,看上去像是一个害羞的大男孩。
“你瞧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快滚吧,别坏了人家的好孩子!”祥子叔身后指了指千条叔,千条叔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转身像是小鸟一样欢快地跳出了巷子口。
顺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之后便离去了,姑父看着频繁打车的千条叔不禁摇了摇头,感觉这千条叔太糟蹋钱了,一点点路还打车,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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