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青避开自己的目光,手指向前点了点。
他这才注意到,地上躺了一个人,鲜血汩汩的往外冒,两腿直抽搐。
肇事车辆被围在中间,想逃也逃不掉。
她堪堪向后挪了一步,尖尖的鞋跟踩空,整个人都向后仰去。
陆行恪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腰,林初青“啊”的惊叫,为了平衡身体,手腕勾过他的脖子。
一上一下之间,她被惯性带向一个硬实的怀抱,撞得她眼冒金星。
警察来的很快,随后到的还有赶来追新闻的记者,举着脖子里的单反拼命的按着快门。
陆行恪在她晕晕乎乎之际,揽紧了她的腰迈下花坛。
然后直接塞进车内,让司机掉头走另一条路。
她在车里还止不住颤抖,牙关咬的死紧。
活生生的一个人在面前“砰”的一下飞起来,摔倒,然后血流成河,任谁都会被吓到。
陆行恪一点一点靠过去,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他试探地问:“你没事吗?”
她一松开牙关,就开始拼命打颤,还强牵微笑:“没 事的。”
林初青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拿手拍拍额头。
昏暗的车厢内有微弱的银光闪过,随着她手的动作不断变化。
陆行恪的微怔,松开了一直握着她的手。
车子绕了小道,用了很多时间才到林初青下榻的酒店。
她关门的瞬间,陆行恪终于忍不住探出头来叮嘱:“身体不'炫'舒'书'服'网'就别硬撑,有事打电话 给我。”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一刹那的温柔,像是五彩缤纷的肥皂泡,轻飘飘的落在她心里。
只停留了一瞬,然后碎掉了。
林初青失神一秒,而后坦然地笑:“陆先生,谢谢关心。”
“不比林小姐敬业。”说完他升上车窗,车身急转一个大弯开走了。
他早就看见她手里提的是一包一包的感冒药,种类繁多,数量惊人。
到这种季节交替的时候,她好像都很容易生病。
他也请中医给她调理过,好了一段时间,又故态重萌。
林初青每每捧着药碗,便露出誓死如归的表情。
然后含着小小的话梅糖叽里咕噜地念叨:“我恨死了中药的馊味了。”
沉闷的车厢内空气密闭,他的脑子里过电一样,闪过她精致的眉眼,包着糖块鼓鼓的腮帮,还有存着女孩子的小矫情的嘟囔声。
似乎,真的不一样了。
现在的她,有着举手投足间的女人姿态,拿捏着分寸的笑容,和见到他时,客气疏离的眼神。
妈妈
》
第二日各类早报上,到处铺陈着昨晚的又一起酒后驾车伤人事件。
林初青随手折了报纸扔在桌上,静下心来开始工作。
中临的总裁办公室,新上任不久的秘书垂头而立,大气不敢出一个。
陆行恪手边,也是一份最新晨报。
封面却不是千篇一律的酒驾门,另辟蹊径刊登着一对姿态密切的男女的数张照片。
标题被写得耸动巨大,下面便是笔者言之凿凿,将自己所见所闻悉数道来。
他最满意的还是第一张封面照,林初青微露惊恐的表情,半伏他怀间,乖顺的一如往常。
“陆总,”秘书怯怯地开口,“这报纸,要不要处理一下?”
“处理?谁给你下达过这个指示了?”他表情放松,此话出口,也着实让秘书松了一口气,胆子也大了点。
“是迟助理说,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和那个林小姐传出点流言的话,可能会对公司的收购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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