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容国安阳城,尽管已是中秋气节,天气却依旧是热的厉害,热辣辣的太阳照的躲在道路两旁树阴里的知了也只是偶尔发出两声无精打采的叫声。
城外大道上,云灭胡背着一位老人,右手提着一支裹在破布里的棍状东西,顶着炎炎烈日,大步流星的向前赶路。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他额头滴落。黝黑的脖子上,布满汗水蒸发后留下的细微白色盐沫,满面风尘之色。一望便知是远道而来。
他背后的老人,头戴一顶满是窟窿的草帽,聊胜于无的遮挡了些许阳光,黑里透青的皮肤布满黑斑,青筋暴露的右手无力的垂在他的肩头。
忽然,老人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呻吟声。云灭胡立时停住了脚步,无奈的看了看天上的骄阳,叹了口气,向路边一棵大树走去。
大树繁茂的枝叶挡住了炽烈的阳光,立时使人精神为之一振。云灭胡将老人扶到树阴下倚着树身座好。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将手中的东西立于一旁,自腰间拽出一个牛皮缝制的水囊。
他摇了摇水囊,水囊空空如也。看着老人干裂的嘴唇,他泄气的将水囊挂了回去。
他与老人一路行来,星夜兼程,足有千里之遥。每日里看着老人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自己却无计可施,心中的痛苦便象一条毒蛇般时刻吞噬着他的内心。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便是在老人辞世前,能够将老人始终牵挂于心的事情有个了结。
当日云灭胡即将入魔时,宝树为了救他,将自己多年修炼的法宝日金轮祭出。运用无上佛法,暂时压制住了云灭胡体内的心魔。
只是宝树昔年身负重伤,又耽误了调治。一身修为,所剩者不过十之二三,只能勉力镇压体内伤势。此次强行催用真气,尚不足压制云灭胡的心魔。关心之下,宝树放弃了多年性命苦修的日金轮,将日金轮炼化,救了云灭胡一命。
云灭胡因祸得福,宝树炼化的日金轮与他心神相合后,重新凝炼成了另外一件神兵,云灭胡的修为亦得以更上层楼。而宝树却是真气尽散,体内伤势全数发作,性命危在旦夕。
云灭胡跃上树冠,向南望去。视野尽头,绵绵青山下,一座城池隐约在望。
安阳城城门,两个瘦弱的士兵躲在城门阴凉内,一边抱怨着炽热的天气,一边在入城的百姓身上来回扫视,寻思着是否有油水可捞。
“到了,就快有水了。”云灭胡安慰的回手拍了拍背上的宝树,正待入城。
“站住!”尖细的声音从一个守城士兵口中发出。一枝长枪拦在了云灭胡身前。
云灭胡不由一楞,“从哪来的,要去哪?”拦住他的士兵问道。虽然眼前的乞丐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可在这令人昏昏欲睡的天气中找找乐子,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还是不错的。
“从高鹿城来,去会稽山。”云灭胡老老实实道。
“什么,从高鹿来的,不会是东胡的探子吧,前方可正在打仗。”另外一个士兵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云灭胡又高又壮的身躯,中容人可很少见这么高大的。
云灭胡皱了一下眉头,低头道:“军爷说笑了。”他急着入城,抱着忍让的态度,希望士兵可以放他过去。
“说笑什么,军爷看你就象是东胡探子。”云灭胡的忍让使士兵认为面前的大汉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软弱可欺。
拦住云灭胡的长枪敲在了他右手的包裹上,发出一声略显沉闷的金属碰撞声。
“打开包裹。”士兵们紧张起来,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云灭胡手中的长长的包裹,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真的抓着一个探子,赏钱可是很丰厚的。反正乞丐是不是探子,还不是由着自己说,城守老爷不会有功夫细问的。
云灭胡深深吸了一口气,鼓鼓的胸膛凸显出了结实的胸肌。他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发育的已经象是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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