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臂膀。好像,他十分不适应别人的碰触
“年轻人,你醒了?”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砰砰锵锵,周围的人都跑到了门口。
“终于醒了,快去通知曹大人。”
“灵夏大人真有本事,这样的死人都能医活。”
“什么啊,你没听秋管事说药方是大主子配的吗?”
“大主子是谁?”
“就是灵夏大人的主子呗。”
“啊,灵夏大人还有主子啊。”
“那灵夏大人的主子是不是就是曹大人?”
“可是曹大人一向听灵秋管家的。”
“噢,我明白了,胖婶你真是的,直接说大主子是灵秋管家就好了嘛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乱,风赐静静地聆听,心中大致明白是一个姓曹的大人将他捡回来,然后又是一个姓灵的大人的主子将他医好。只是这些人还没看够吗?他虽然看不到眼前的景象,但是光靠耳朵就知道这里聚集了多少人。他有些尴尬,却说不出话来,喉咙好像夏天干涸的池塘经过几日暴晒,疼痛难忍。
“胖婶,你们在这里喧哗什么?”一道冷漠的男音由远及近,众人顷刻间散去,唯独一名带着围裙的女人恭敬地俯首;应声道:“曹 曹大人奴婢刚要去找您,前两日送来的男子已经醒了。”
“醒了?”灵夏抢先回道,她倒不是很关心风赐的死活,只是好奇念玉的态度,所以对风赐多了几分关注。
“灵夏大人,你先去通知主子,这里由在下看护。”
灵夏一怔,平静的眼眸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屋里的男子,曹阡陌怕是也想先行问话,这种时候她怎能离开?
“灵夏?”曹阡陌眉头微皱,重复道。
“胖婶,你去告诉秋姐这人醒了。”说罢,没有理会曹阡陌的黑脸,进了大屋。
“灵夏大人,我跟妞妞不是故意 ”结巴的童音在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异色瞳孔时,顿时消失。灵夏大人不愧是庄主,好可怕啊。小黑心里不停地嘀咕,拉着妞妞从侧面小跑到了门外。
太阳从东边升起,明亮的阳光透过门缝折射成暗淡不平的光点,落在二人的锦袍上,泛着不规则的光泽。终于,曹阡陌首先启口,问出了灵夏同样想知道的事情。
“你来自哪里,又如何受伤?”
风赐微愣,我来自哪里,又如何受伤。脑海中彩色的画面渐渐远去,他似乎记得好多事情,又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口没来由地泛起淡淡的酸涩,我是谁?我到底为何受伤?为什么脑海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甩甩头,使劲的甩甩头,脑门上未愈合的伤口被再次撕裂,透过白色的纱布渗出浅浅的红色,他突然觉得恐慌,十分不自在地害怕,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无论如何去思考,却怎样也无法抓住那份渐行渐远的记忆。好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块压住心底最沉重的地方。他的身体无法移动,只能用额头去撞击那块挡住前行的石头,但是却如同以卵击石,他分明看到了石头上越来越多的红色,但是疼痛却远不及心底的空白让他绝望
“你在做什么。”灵夏大叫一声,急忙按住撞击着床柱的风赐,曹阡陌越来越疑惑,这人莫非是要自杀?他到底在想什么?风赐感觉到有人把石头挪开,却早已经没有了记忆的痕迹,黑茫茫的空洞,他走不动了,更看不清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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