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谴游从泄 奈屡 ?br />
见他还在踌躇,我开口道:“半炷香,所佩玉虎为赌可好?”我瞪大一双明亮的星眸,好似两丸渐深渐浓的黑墨色宝石。他没有惊讶,依旧面如止水,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分外诧异。良久,我觉得莫名的揪心,大哥在想什么。
他脱下布靴,宫人立即放好玉垫,斜躺着的身子轻柔似水,蓝眸中是嬉笑的皎洁,道:“半炷香,所佩玉虎为赌。”
我点点头,他开始执子,小兵过河,只是试探。我斟酌下,象跨方田攻了出去。
他一怔,烛火下的面容浅浅莞尔,着手却又是小兵。
我心里暗道,大哥心思甚密,按部就班一定无法取胜,但如果真攻出去一旦遇到反击定会溃不成军。但墨守成规的棋不是我的风格,我又未必非要赢他,不由得浅笑着手拈冷玉,车行直道,把他的兵碾在脚下。
大哥挑眉,手按着玉垫斜坐起身子,水晶绸缎般的黑发因为玉钗掉在炕上一泻千里,刚毅的面容愈发清亮。
“大哥可觉得快乐?”
“嗯?”他皱眉,紧抿着薄唇,道,“妹妹想说什么 ”
我摇摇头,浅笑着,说:“大哥总是闷闷不乐,距人于千里之外,即便是下棋也是如此,可曾能体会到棋中对弈的快乐?”
他抬起头,凝视着我,有些怔忡,良久后,道:“快乐?”
又是一阵沉默,在他犀利的视线下,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催促道:“大哥,该你了 ”
他愣了一下,优雅地抬手,宽大的绣袍似乎掠过了我的小脚丫,他的手颤了一下,双目对视,宝蓝色的眼底是那么深邃、沉着,有一瞬间我好像融化于浩瀚的海洋,淡淡的,甜甜的 突然,一阵海浪袭来,炮越重峦,他出将了。
我顿住了,二哥见我稍皱眉头,拆开一盒飘香桃酥喂我入口,我沉思片刻决定当头起炮与他对垒。落子后长吁口气抬头看向大哥,却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薄唇。一种说不出的尴尬遍布全身,脖子都红了。
二哥见状,探过头瞅我,笑嘻嘻道:“瞧你吃的,都长胡子了 ”说罢用袖摆擦拭我的嘴边。
大哥的眉头逐渐隆起个小川,冷淡道:“念世 就你吵闹。”低沉的声音中竟有股难以言喻的薄怒。
二哥一愣,退到一边,小声咕哝道:“明明是你出子慢,尽盯着妹妹做什么 ”
我忍不住白他一眼,只觉得空气中都是暧昧的味道。我不敢再抬眼,为了诱敌深入,我不停地进攻,他却双马屏风守得严严谨谨,我只有把车攻到河边掩护卒去擒它的马。
二哥不禁嚷道:“好法子 ”
大哥紧抿着唇,一脸严肃,眼睛终于从我的头顶移开,盯向棋盘。突然双马一夹,让我进退两难。我心中一动,是舍兵还是保将,是重头再来,还是攻入腹地。眼看着半炷香就要灭了,我果断跳炮镇他的中宫,却被他遣出来的卫士断了退路。又是一阵厮杀,直到我的将全部葬身在他的腹地。
沉默片刻,我知道这场棋输了,输得很惨,一子不留,不过他虽然保住大好河山,却也是一片狼藉。我低垂双眸,难掩失望,二哥起身,叹道:“可惜了一盘好棋,不过这才叫下棋嘛,让人看着过瘾,哪里像大哥刚才似的疲惫死了 ”
我浅笑着,拈起一颗桃酥砸向他的脸:“是呀,让你看痛快了,我却输了 ”佯装难过,故意用袖摆擦抹眼睛 他满脸碎渣,想怒却不敢言
突然一只大手,从我的额迹扶过,顺着向下,轻轻揉揉,拉扯下丝绸绢带,大哥亲自俯身过来,解下腰间虎佩别在了我的柳带上
“哥哥 ”我莫名地看着他,却意外地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一抹淡淡的温柔。心底的某个角落有些紧张,急欲解下虎佩,却被他强壮的双手压住。
我顿时觉得十分不妥,安慰自己要保持冷静,缓缓道:“大哥,念玉刚才说的是玩笑话。莫说输了,即使赢了也是断不敢要这虎佩的 ”更何况,二哥曾说过,此虎佩可以号令巴国三军。
他没有言语,粗糙的双手像父亲一样布满老茧,一瞬间,我竟觉得舍不得推开。宫人跪在地上帮他穿靴,他的侧面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浓眉的眼,锐利的眸 倾长的背影在烛火的映衬下,在这个冰凉似水的夜里,愈发显得寂寞悲伤 完了完了,我被帅哥迷乱了双眼 只可惜他是我的大哥。
我心中突然一惊,其实在中原历史上,近亲结婚十分普遍,尤其是在皇亲贵族之中较为盛行。数百年前姒国统一中原后,发现近亲结婚,生愚儿者众多,便颁布法令严禁此种行为。但是即便如此,在一些偏远落后的地方仍保持着这种习惯,不过男女双方多为表亲,同母同父者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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