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合伙人企业清算之后,巴菲特就没有专职的工作了。关照一下肯。察思和哈撒韦纺织厂只花去仅仅一点时间。他的3个孩子也都已经十几岁了。《林肯杂志之星》的一个栏目把他刻画成一个被世人遗忘的人物,说他在一个四套间里掌管着他的投资,并且过着一种“相当简单的生活”。对一位想向他讨教的年轻的资金管理者,巴菲特简短地回答他道:“我不再做投资管理业务了,因此只能拒绝所有的要求,包括你的要求。” 听起来似乎在说华尔街将无法再从他那里听到些什么。
在他40岁生日以后,巴菲特又重新在弗吉尼亚的威廉斯伯格招集起格雷厄姆集团,但这次没有了格雷厄姆本人。古怪的是巴菲特是其中唯一一个不再捣腾股票的人了。市场价格高得失去了吸引力,而他也开始问一些自然而然的问题,比如:有2500万美元的话,要把它积累得更多的关键方法是什么?
他的朋友卡罗尔。卢米斯在《幸福》杂志中写道:“巴菲特强烈地感到,他的时间和财富应该投向其他的目标,而不仅仅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比尔。瑞恩甚至怂恿他去参加总统竞选。
实际上,巴菲特正在严肃地考虑有关公共事业的事务。他倒不想去参加竞选,因为他实在太平民化了;而且,他承认对于那场弱肉强食的角逐而言,自己太过于瘦弱了。但他正在逐渐涉足于舞台的后台,他支持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比如哈罗德。休斯和阿拉德。洛温斯坦。他和政治家们结成密友,比如说参议员弗兰克。邱奇和里查德。克拉克,以及政府官员杰伊。洛克菲勒。
杰弗里。考恩,《乡村音乐》的一名作家和约翰。卡尔弗一起在巴菲特家吃过饭。这个约翰。卡尔弗是美国参议员的一位候选人。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在这几位数百万富翁的餐桌上谈论的竟全是关于自由政治的话题。
霍华德。巴菲特曾经以一个完人的形象以及不需要任何变化的封闭的社会观点征服了美国。沃伦则还有美国人对受压迫者的同情心理。他与本。罗斯纳一家和肯。察思一家站在了一起。和他的关系一样,他憎恶无本获利者(比如他对股票期权的憎恶),但是他在乡村俱乐部和会议室里对它们表现得还是很有见解。有一次,在一个正式的宴会上,当一位客人报怨说穷人的福利费用太高时,巴菲特尖刻地反驳道:“我倒是更担心给富人的福利费用太高呢。”
这正是巴菲特生活风格的鲜明反映。他或多或少还要依靠从伯克希尔得到的5万美金工资来生活,他的孩子们在公立学校念书,而且沃伦鼓励他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从不计较他们能挣到些什么。事实上,彼得是在报纸
上才知道他父亲的财产是多么巨大。年轻的苏茜说:
我们的生活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我可以买很多衣服,而永远不会陷入麻烦 这就是唯一的区别。我连自己的车也没有,16岁的时候就得去工作 在马车商店里做销售员。
巴菲特总是尽量使自己的财富公之于众。当他的财富吸引了公民的注意力,也令全家人感到惊讶时,巴菲特会开玩笑地说:“我们该在门上放个标志,说今天是比尔。斯科特 (他的助手)值夜班看守钱财。”或者他还会说句俏皮话:“还有彼得这个想让我在遗嘱里提到他的家伙。”“啊!彼得!”
当然,这并不真的只是在开玩笑。沃伦对自己的钱很有感情。他提醒孩子们说,他们不要奢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子儿。他似乎很害怕哪怕是一丁点钱都会让孩子们变坏。
这也许有点过于成见了,但结果是使巴菲特的家庭对金钱很淡漠,并且处于一种随意和平等的气氛。在好莱坞的苹果 滑雪车队 (apple bobing party),巴菲特一家曾邀请每一位路过的要礼物的孩子 这种举动在J。P。摩根或亨利。克拉维斯身上是绝不可能期望得到的。人们顺路走过时,不用打招呼就可以使用巴菲特的球场,来的人非常之多,于是巴菲特管它叫“YMCA”。
在紧跟时代的老苏茜影响下,巴菲特的房子成了伍德斯托克时代的上下代冲突避难所。小苏茜的一位朋友,莱内。叶奇称之为“安全屋”。人们可以就这么走进来,把冰箱里的东西一扫而空。“如果下雪了,城里堵住了的话,那儿就是你可以去的地方。”叶奇回忆说,“坐在客厅里的感觉真是棒极了。”
苏茜将房子装扮成标志性的明亮的桔红色和黄色。不仅有她资助下的艺术家们作的画,还有天瓶宫时期的海报,比如广为人知的《战争对儿童和其他生命危害巨大》。巴菲特有时会下楼去爆一些玉米花,但是 无论他是否已从资金管理行业“退休”了 他通常还是呆在楼梯口埋头工作,莱内。叶奇又说:
每到周六晚上,客厅总是挤满了人。巴菲特太太也在那儿,我们为她演奏自己作的曲子;她也会为我们演奏几曲。到晚上12点半左右时,就会听到一声“苏珊呀 你上来一下好吗?”。在这儿没有任何限制。如果他要上床睡觉了,我们就把音乐声关小点儿。
1971年,苏茜和沃伦商量在洛杉矶南部的海滨买一幢价值15万美元的度假屋。和其他更昂贵的房子一样,它建在海附近,但又不直接临海。几把藤椅将它布置得富有情趣。第一个夏天里,13个十几岁的孩子们呆在这里玩耍了一番,巴菲特每天从办公室里带堆报纸来,然后自己回去,他对孩子们的朋友很有耐心。一天晚上,他带着这一大帮人去吃晚饭。饭后侍者拿着他的信用卡过来说:“您已用到限额了。”巴菲特朝他的妻子扬了扬眉毛,然后递给侍者第二张信用卡,没有说任何话来显示他实际上付这些钱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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