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碌搅说祝 挪角崞 摹?br /> 第二天上午,他来到青龙潭时,志明果然已经在那里候着了,便引他转过石屏去。乔锋这才看清里面原来是一个石洞,他随着志明走进去,见洞里共有三间石室,第一间放着干粮米柴锅碗瓢盆等杂物,第二间除了一张石床和被褥外,只有一个蒲团。
志明禅师道:“这便是老衲日常歇卧的地方,你且先在这里打坐练功,我师兄他中毒太深,你现在还不方便去见。”
他交代完后,便去了邻室,跟里边的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乔锋竭力地竖起两只耳朵,才听到那人哦了一声,声音异常低沉压抑,就好像是喉咙里塞了个核桃似的。
过了会儿,志明禅师转回来,对乔锋道:“老衲先把昨晚跟师兄一起参悟透的经义传了你吧!”当下,把《指元功》的前四句口诀一句一句地讲解给乔锋听了,并将少林《易筋》|《洗髓》二经的禅义融合进去,乔锋本来就对《指元功》有些初步的领悟,现在经他这一讲,一些要点便豁然贯通。之后,志明又让他将《指元功》的下四句口诀背了出来,自回另一个石室去跟他师兄一起参悟。
对乔锋来说,专一地拿出时间来修炼内功,这还是第一次。石室里即冷且静,他坐在蒲团上按照志明给他讲解的功法,先把双手向前合抱,将真气接入两处劳宫穴,送贯到下丹田,待小腹有热感之后,再使真气上通百会穴,下通会阴穴、涌泉穴,前通肚脐,后通命门。不多时,浓浓的睡意涌了上来,他便坐在蒲团上沉睡过去。
这一觉直睡了四个时辰才醒转,只觉手脚酸麻不堪,便站起身来,走出了石洞。外边阳光正好,愈发映得雪川莹白如玉,他在室外伸展了会手脚,觉得有些肚饿,便又回转了石洞。听志明和他师兄所在石屋里一点响动也没有,当下也不敢前去打扰,自行走进第一间石室,见里面有现成的白米,便拿了些生火煮了,虽然没有菜肴下饭,也只能这样将就对付了。
之后,乔锋把白饭用钵子盛了些,送到了第三间石室,那里的石门紧闭,依旧没有声息,乔锋将东西放在门旁,小声道:“太师叔祖,该吃饭了。”里面却并不见人应,他也不敢再惊扰,又退回第二间石室去,吃了个饱后,继续在蒲团上打坐。
再次醒转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他走去第三间石室,见那些食物还好好地放在门旁,一点也没有动。眼见夜幕降临,更不敢再多呆,小声说了句:“太师叔祖,我去了!”便匆匆走出石洞,下山而去。
第二天早上,乔锋赶到青龙潭的石洞时,志明禅师已在第二个石室里相候,见了面后,老和尚道:“锋儿,我倒是忘记跟你说了,我和师兄如今正在辟谷期间,一个月也难得吃顿饭,你若是饿时,便自己动手做些,却是用不着给我们留了。”乔锋听了这话,吐了吐舌头,道:“太师叔祖,你们一个月也不吃饭,那不成神仙了么?”志明笑道:“神仙神仙,佛家信的可是禅,不是仙。”
接下来,志明又将昨天他们参悟透的功法精要传给乔锋,乔锋则又向下背了四句口诀出来,之后,便分开来各自修习。
如此一晃便十天过去了,乔锋练起《指元功》来突飞猛进,只觉胸间真气旺盛,不时地有澎湃之感。第十一天的早上,乔锋把剩下的四句口诀背出来之后,对志明禅师道:“太师叔祖,这便是《指元功》的最后功法了。”志明禅师今天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发青,听后哦了声,并没有说话,只皱眉做沉思状。
乔锋不明所以,问:“太师叔祖,您好像有心事?”志明叹了声,道:“但愿能从这最后的几句口诀里,找出一个好法子来”说到这里,又闭口不语。乔锋听得满头雾水,心想:“难道说这《指元功》的口诀我背错了?”
志明禅师却已经转身走出了石室,乔锋见他的脊背佝偻着,步子蹒跚,较之前些日子的神定气闲大不一样,心情也不觉灰涩下来。
这天中午,他从沉睡中醒来,猛觉得寒气逼人,出洞一看,呵!漫天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遮住了视线,从洞口望去,倒像是一条偌大的瀑布飞流直下,梨花乱舞,将外面的天空与石洞分隔开来。乔锋呆看了半晌,心道:
“老天爷,这是要我住在雪帘洞里了。”眼见这雪吓得如此疯狂,今晚下山时只怕要多吃些苦头了。
他心里盼着傍晚时,这大雪便会停住,谁成想,到了晚间,雪势竟是一点也没有减下来,乔锋站在洞口,耳听着朔风呼啸,卷着雪花扑簌簌地往下落,扯棉撕絮一般,便知道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是下不去了,转念一想,不回去也好,省得第二天上山时,连来路也找不到。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便宽下心来,转回第一间石室里生火煮饭。期间,他曾几次溜到第三间石室门前,那里依旧石门紧闭,听不到半点儿声息。冰雪封隔下的石洞奇寒无比,乔锋只要半刻不运功御寒就抵受不住,幸好这“指元功”能在入睡的情况下自行运转,不然的话,这一夜正不知道该如何煎熬。
昏昏沉沉地捱了几个时辰,蓦然,一声凄厉的嘶叫传了过来,乔锋梦中打了个激灵,差点儿从蒲团上向后仰倒过去。第二声嘶叫接着响了起来,正是从第三间石室里传出来的。那声音沙哑刺耳,在原本就幽静得森人的石洞里听来,更觉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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