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个使暗器打黑牌的瘦子这时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听到众人犹在罗嗦,叫道:“让我来!”飞起一脚,便把个棺材盖踢飞了出去。只听得几声惊呼,里面霍地坐起个活人来,众人大惊,十几样兵器照着棺材里边便刺下去。
却听王云峰大喝一声:“住手!”双臂一振,早格飞了几柄刀剑。几乎在同时,其他使兵刃的人口中一阵哎哟,兵器都脱手飞了出去,却是被铁狠用一只茶杯尽数打掉的。
众人这才看清坐在棺材里边的原来是一个青年僧人,却不是慧真是谁。王云峰和周春霆又惊又喜,赶忙把他搀扶出来,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慧真的神智还有些迷糊,看了看四周,不禁茫然道:“我这是在哪里?”王云峰道:“我正要问师兄呢,如何却躺在了棺材里边?”
周春霆已经倒了杯茶水,让慧真喝下去。他一杯热茶落肚,精神为之一振,早见李金刀笑容满面地过来,道:“原来是大师你藏在棺材里边,可真是吓煞我了。”
王云峰脸色一沉,喝道:“李大侠,我正要跟你请教呢,我师兄好端端来府上祭拜叶家老爷子,却如何被关进了棺材里边?”那李金刀听他这一问,慌忙摇头摆手:“王长老,这事我可是委实不知情啊?”
慧真喧了声佛号:“善哉善哉,这事确实与这位施主无关,是贫僧尚未走到叶家,便遭了算计。”周春霆忙问:“师兄可曾看清是什么人暗算你的?”慧真沉吟道:“一共有四个人,冒充是叶府的香客,接我去了另一个地方祭拜亡灵,我只不过烧了三柱香和几张纸钱,就迷糊了过去。”
王云峰问道:“那四人是否年岁不大,其中一个还总爱跟人斗嘴,此言差矣个不停?”慧真听他这样一说,愕然道:“是啊,难道说兄弟已经跟他们照过面了?”周春霆笑道:“岂止是照了面,还拼了个鱼死网破!”
只听得铁狠道:“这位便是少林的慧真大师吗,铁狠这厢有礼了。”王云峰适才见他露了一手,以一只酒杯便击飞众人的兵器,心下很是佩服,低声对慧真道:“师兄,他便是有青龙三年一现身之称的铁狠。”
慧真忙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铁大侠的威名贫僧早有耳闻,不想今日在此得识尊颜。”铁狠道:“不敢,请问大师跟星宿海的黑蝙蝠杜望舒之间可曾有过节?”慧真摇头道:“这位杜施主的大名贫僧还是第一次听说。”铁狠道:“那就奇了,刚才的黑云令明明就是他的独门标志。”
蓦然,大厅外边又传来了阴恻恻地冷笑声:“好个青龙三年一现身,倒也不是全无见识。”铁狠道:“是杜兄么,夜黑风寒,何不进来一叙?”他说话不紧不慢,声虽不高,却传得悠远,显然内力极为深厚,众人见了都是十分佩服。
只听外面那人连说了三个好字,竟是一个比一个响亮,说到第三个好时,众人只觉得冷风扑面,眼前一花,那人已经置身于大厅之中。
王云峰见他身材高大,全身乌黑,披着一袭黑色发亮的披风,便当真像一只黑蝙蝠似的,不由得心中一跳,原来在那个荒废的花园里,站在包逊夫妇身后的便是此人!
铁狠这时也站了起来,王云峰这才发现他原来还瘸着一条左腿,是以拄了一根铁拐。那杜望舒适才听到铁狠的传音,中气十足,不想见面却发现是个瘸子,也感到意外。铁狠道:“听说杜兄向来甚少下星宿海,不知今夜所为何来?”杜望舒傲然道:“奉家师之命,特来叶府取一样东西。”
铁狠听了心中一动,很少听人说起黑蝙蝠的师门,却不知又是个什么厉害人物,当下打了哈哈:“杜兄说笑了,叶家一门大小十余口,昨晚尽毁于火海之中,你上门来要东西,却又准备向谁讨去?”杜望舒冷笑道:“明里放火,暗渡陈仓,这小小的金蝉脱壳之计又岂能瞒得过我?”眼睛一扫在座的人,便盯在了包逊夫妇的身上,“很好,你俩个这就跟我去吧!”身形一晃,便冲到他们的跟前。
忽听一人喝道:“死蝙蝠,接我的暗器!”却又是那个身穿花色袍子的瘦汉,嗖嗖射出两柄飞刀。却见那杜望舒一展披风,便把飞刀收了去,随即喝道:“去吧!”
披风一旋,射出无数道亮光,那花袍汉子一声惨叫,身子向后跌出两丈多远,胸前已密密麻麻地钉满了飞蝗石、铁莲子、青蜂钉、甩手箭、琵琶锥、飞鱼镖等暗器,都是他先前射杜望舒黑牌的那些。却被黑蝙蝠用他的鬼惊披风收了去,现在又原物奉还。
杜望舒一招间毙了那人,脚下却并不耽搁,伸爪朝包逊夫妇抓去,两人大骇之下,向后飞快地连退数步,但那人的左爪落下后,还是罩着了他们的顶门,竟是躲闪不及。蓦然听到一人沉声道:“且慢!”一股掌风呼地声击向杜望舒后心的“意舍穴”。
那黑蝙蝠也真是了得,左爪依旧抓向俩人,右手却反腕拍了出去,硬接了那人一掌。只听得砰地一声,他的身子一晃,那人却向后连退了数步,正是丐帮的王云峰。
杜望舒一招使老,便让包逊夫妇乘机逃了去,当下冲着王云峰冷笑了几声:“这件事丐帮也想插手吗?很好很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