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这是电据杀人狂才能干的。”边西北抬头,幽了一小默。
于南笑了笑,“当然不是。有一种特制的手术刀,即使是冻得再冰冷的肉,也能一刀切开。”
“什么手术刀?”
“是由瑞士一家非常出名的手工制刀厂所产的,由一名叫伯尼的老师傅用毕生的经历打磨成的手术刀。全世界只有三把,那刀头不过半指长,但刀刃薄如蝉翼,能够削铁断金。其中一把保存在瑞士刀业博物馆,一只放在美国军方陆军总医院,另外一把在三年前由瑞士大盗从刀厂盗出,至今下落不明。”于南向边西北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这颗头是由那个下落不明的手术刀所切割掉的?”边西北追问。
“理论上来说,是的。”于南点头。“除了那把刀,我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刀和什么人,能在我们警局的冰库里,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割掉冰冻尸体的头颅,还没有惊动整个警局的警报系统。”
边西北看一眼这被切断的无头尸体,脖子上整齐断层,森森的白骨都同被切了片的年糕一样。
“别被误导。”边西北冷冷地笑了笑。“如果把想法放在什么三年前就下落不明的手术刀上,那么你就中了敌人的引诱计。现在先要做的,不是研究是被什么刀切掉的,先要做的,是调出冰库所有监控头的录相资料,密码卡的刷卡记录,以及警局里所有出入的人所提的背包背袋等物。他们不可能切掉了这个人的头,就可以大摇大摆的拿出警察局去。”
边西北回头,朝着身后跟来的那两个刑警吩咐道:“立刻去做。”
“是。”那两个人马上转身就跑。
于南还看着那被切割的断层,有点费解的样子。
边西北再问于南:“还有一件事,需要你们鉴证官去做。”
于南抬起头。
“找到答案,告诉我,为什么他的头会被切走。为什么不是手臂不是脚趾。为什么,就是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说点啥?
到处是秘密
早晨的时候,天阴沉得像是傍晚一样。
万知诊所里没有什么病人。
今天早上该唐密雪值班,她见没什么人上门也就打开诊所走廊上的房门,一个一个的房间打扫过去。
今天真的很安静。
连那些常常出现的“怪人”也没有出现。
她拿着扫帚,一个一个的诊室清扫。
扫到周知言的办公室时,不小心碰到了他桌上的病历案卷。病历洒落一些下来,掉在他的桌子下面。唐密雪蹲下来,钻进他的办公桌下去捡。
病历卡捡完,忽然发现有一个很大的EMS的快递信封还在他的桌下。
怎么会把快递都丢在桌子底下?
唐密雪帮他拿出来。
不然等到用的时候又也许找不到。只是这信封怪怪的,里面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摸起来软软的,肉肉的感觉,还有一点点腥味,从那信封里散发出来。
唐密雪悄悄打开一点信封,想要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过今天阴天,桌子下面又实在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楚。只好略探探身,把身子转向里面,头探到外面来拿着那信封借着窗外一点点的光来看。
信封不过打开一点点,唐密雪就突然一怔。
信封里血腥味浓重得不得了,那个软糯肉感的东西,不像是别的,竟然就像是 人的一只耳朵!耳垂上还刺了好几个耳洞,有一个洞上还戴着一只闪着光芒的钻石,只可惜钻石上已经浸染上了点点血迹,再没有了往日晶莹的光。
这 这 这是谁的耳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知言知道这东西吗?还是他根本收到快递没有看,就直接丢在了桌子下面?这也实在太恐怖了一点,虽然她做护士已经对什么血啊肉的见怪不怪,但是收快递收到这种东西
“你在干什么?”
忽然之间,有声音从她的头顶突然传了过来。
男人高大的身影背对着窗外的光线,仿佛一道来自地狱般的巨大阴影,把唐密雪弯在桌下的身体完全遮住。
唐密雪一愣,几乎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手一收,手里的那只信封立刻背到身后。
周知言弯腰,直接把她堵进桌下这个小小的密闭空间。
他今天穿黑色的小尖领衬衫,细长的黑色银丝领带,还没有穿白色的隔离衣,淡灰色的质感西装裤,打理得格外整齐的乌黑头发,没有一丝凌乱的感觉。他略微透明的眼眸直逼到她的面前来,像是一瞬间能穿透你的内心,却又让你无法直看到他的眼底。
他瞪着她,表情像一张纸。
唐密雪略怔了怔,背在身后的手里,信封中软滑腥重的人肉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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