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心疼他的失落,又不想他误会什么,更觉得哥甚是无趣,“哥!”对上他的眼,与他解释道:“他是我哥哥,亲哥哥,我爹娘生的。”
哥身份显露,也便不再故意露出与他敌对的样子,他听了我的话心中大慰,与哥寒暄道:“护妹心切,朕 政 真正感动。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也替令妹高兴。我非登徒浪子之辈,家中尚未娶妻,至今孑然一人,他日定登门向令妹求亲,以表诚意。”
他确实一派正直,不是油嘴滑舌虚浮的人,哥看着也略略放心,听他的话又说的诚恳真挚,自不好再阻隔着,伸了个懒腰,回别院睡午觉去了。
此后半月时光俱是每日与他约会度过,他始终恪守男女交往之礼,除了与我携手拥抱,再未做出任何的非分之举。
每日午后过来接我,黄昏时分必将我安全送回来,看着我进了别院才放心离去。
那日与他同乘一骑,由着座下骏马在城外悠闲踏青,想着半月也未曾见过他身边的其他人,而他气度不凡,一言一行都显示着家教的良好,显然出身名门,身边不该连个侍从都没有,于是问他,他笑道:“每日午后都是趁他们睡着了才溜出来的,并且严令不许有人跟随。二十年来从没有拥有过像这样美好的时光,我也不愿被他们打扰,若初觉得呢?”
我自然也如他一样。
不过,女孩家究竟腼腆,自然不把那样的话说出口,反是说道:“我生命中美好的时光可多了,每一时每一刻都快乐着,去齐国看冰川的时候很快乐,在大漠射鹰的时候很快乐,在草原看我叔叔射雕却又没那能力射下来的时候也很快乐 嗯,在家里承欢爹爹和娘亲的膝下,也很快乐。”
听我说及齐国说及大漠和草原,他居然无限神迷与向往,苦涩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出京城呢,二十年来,都住在京城里的 家里,除了京城,之前哪里也没去过。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想着同样的人,从来不觉得快乐 若初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他话语间的忧郁没来由地让我一阵心疼,想驱散那种氛围,便醋意酸酸地质问,“想着同样的人,你想谁呢?”
“想我娘啊。”他哈哈笑道。
我一阵尴尬,忍了气,问道:“你娘不在你家里吗?”
“唔,不在。我住在周国京城,她住在关外。我便是来看望我娘的。”他抱紧我,语调清幽地道:“以前我过的不快乐,但我想,以后我的人生,一定会很快乐。即使我仍处理着永远也处理不完的事。”
“因为,我有若初了。”
“若初,你笑起来真像我娘。”
“姓政的,我爹还说,我笑起来像我娘呢!”他总是时不时冒出 政 这个字,每每那个时候,便结巴地 政正真争 个半天,
“若初,我过几天就去看我娘了,过些日子我再找你好不好?到时候咱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去请了关外所有的媒婆,让我娘去你家提亲好不好?我们也像平民百姓那样洞房花烛,椒房之乐,你说好吗?即使我是皇帝,这一辈子,我也只会有你这么一个皇后。以后陪我去周国京城里住,好不好?”
“姓政的,你都到关外差不多半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去见你娘呀?”
“若初,我也想去见我娘啊,又期盼又忐忑又紧张,等我做好心理准备了,自然就去见她。”
唉,想起我那一见娘就惟恐避之不及的哥哥啊,瞧瞧我家姓政的多想念母亲!“儿子见娘,还要有心理准备么?”
“要有,我就要有。”
“真任性真孩子气啊你!”亏见他第一面,还不是很熟稔的那时候,觉得他成熟稳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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