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了匕首之时,突然问了句,“你真是齐国魏国公的女人?”
见我默认,他骂咧了一句什么,颇慎重地告戒我,“不管你是不是他夫人,不管他对你有无恶意,你提防他点。”
“你什么意思?”
他哼了一声,“齐国魏国公确实是位美男子,形貌佚丽,风流倜傥。这些我早有耳闻。只是,寡人可不知他除了空有美貌外,还腹有雄才大略。谈笑间,已是刀光血影呐!”
听着慕容殇话里显露的对子郁的诋毁,我已极是不悦,子郁不愿他与齐国结盟,想来这两日来没少开罪慕容殇,气势咄咄逼人,是而他妒贤嫉能罢!
“寡人若是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知道你是魏国公的女人,一定会觉得他配不上你。可见到魏国公本人,被他的风采所倾倒,竟觉得你们般配的很。现在寡人自然不会说他配不上你的话,只是,你还是别被他蛊惑了。昨日初见魏国公时,我也骇了一大跳,还以为往日听到的对魏国公的传闻有误,是而刻意求证了一番。魏国公此人的私生活放荡不堪,尤其喜欢美丽的女子和男子。与素来就有龙阳之好的齐国帝王高崇,两人的关系私下里也暧昧的很 。”
“慕容殇,你再诋毁魏国公一句 ”
“哈哈。”慕容殇见我真的动怒了,咧嘴一笑,“你就当我开玩笑吧,我过去谈事情了,他们也该等急了。”
不解气地踢了门一脚,兀自气愤。子郁的私生活放荡不堪么?子郁有龙阳之好么?这些话压根我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虽然我是很信任子郁的,不过我还是命人去青楼和楚馆里各挑了位花魁回魏国公府。晚上与子郁用膳时,刻意让那女子和那男子在旁侍侯。
那青楼女子的容貌未必比得上我,不过娇媚与风情,我是万万不及的。女子左右献媚,子郁浑若未觉,饶是那女子魅惑人的本事层出不穷,竟也无计可施。
使眼色示意那美丽的男子服侍子郁,那美男娇滴滴的一声公子才唤出,我已见子郁皱起了眉,当那男子借呈菜的机会触碰子郁的胸膛时,一向脾性温和的子郁已脸色大变,嫌恶地一把推开男子。
这样的子郁,我的子郁还堪称私生活不检点,有龙阳之好么?
其实子郁自一见那两绝色,就知道是我的示意吧。男子与女子离开后,子郁依旧面色难看。我自知自己做错了事,子郁对我坦诚相待,我虽然信任他,却终究还是听信谗言试探了他。这是我的不对。
才过去子郁的身边,想要低头认错时,子郁已一把抱住我,埋首在我的发间一声声地唤我的名。无衣,无衣,子郁唤的我越发愧疚,我歉意地道:“我不该试探你 。。”
“无衣 。。”子郁像是急于求证什么似的唤我,“无衣,我若真隐瞒了你什么,有一天你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不会不会,怎么会怪呢。就像最初我就知道子郁对我说的话多有保留。但是我相信,他乐意说给我听的,一定是真话。没来由地相信。
手臂攀上他的脖颈,我垫起脚尖去吻子郁的唇。
子郁激烈地回应我,霸道地缠住我的舌,吮吸,索取。那种灵魂都幻飞了的强烈感觉一下子袭击了我,我只觉浑身无力,软软地任他抱着。
“你什么都不要想,只需记得我是子郁,无衣的子郁。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与你比翼天涯,双宿双飞。这次之后,我再不理朝政,隐居山野。这双无论是持剑保我家国的手,还是批理文书的手,从此以后,它都只为无衣画眉着裳,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衣即是它的世界。”
我笑着靠在子郁的怀里,不明白子郁的声音为何那样低沉柔软,不明白子郁眼底的急于求证和慌乱是因何而来,只是喜欢极了他的承诺,他的话语。
比翼天涯,双宿双飞;不理朝政,隐居山野。这双无论是持剑保我家国的手,还是批理文书的手,从此以后,它都只为无衣画眉着裳。
当晚膳时第一眼看到那风尘女子和阴柔男子,我就知道,那是无衣的意思。
齐国魏国公与我年岁相仿,又都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嫁接他的身份,虽称不上百无漏洞,有心人士怀疑我的身份要从中揭破的话,也不是无迹可寻。
无衣冰雪通透,极是聪明。却因为对我的信任,从没去怀疑过什么。这样的她,怎会刻意安排一双美丽的男女来试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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