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口刮得挺深呐!”陆浅蹲在乔深面前,用棉签擦过伤口边缘的血迹,“要不去医院看看?”
“没事,用纱布缠一下就行。”乔深拿起了医用酒精。
陆浅抓住他的手腕:“什么没事?那铁皮都生锈了,万一破伤风怎么办?”
陆浅看着刮伤乔深的那张置物桌,桌角翘起来的那块铁皮锈迹斑斑的,不知道多少细菌。别人都说飞行员工资高,是个光鲜亮丽的工作。可是看看这个宿舍条件,还不如部队呢!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子,摆放的家具都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床还是上下铺,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个破书架了。
“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处理一下,顺便打个破伤风针。”
陆浅伸手去拽乔深,后者屹立不动,反而把她往回带了一下,目光紧扣着她:“陆浅 ”
又是这严肃的语气,陆浅虎躯一震,赶紧打断他:“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你以后 能不能别叫我全名?”
每回这人要说出一些让她无法回答的问题之前,总要严肃的叫她的全名,搞得她现在只要从他口中听到 陆浅 这两个字,心里就七上八下的,比大队长点名的威力还大。
乔深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你想我叫你什么?”
陆浅刚想说 要不你就叫我陆指导吧 ,乔深就回了一句:“浅浅?”
磁性的声音柔软又清晰,上扬的尾音钻进陆浅耳朵里,那声音听起来特别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细语,陆浅呼吸一窒:“ 算了,你还是叫我陆浅吧!”
“怎么了?”乔深眼角微挑,“浅浅不好听吗?”
“好听是好听,就是容易让我想起前男友。”陆浅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知道他今晚不可能去医院了,认命的拿起医用酒精帮他清理伤口。
她抓了个枕头丢给乔深:“忍着点。”
乔深抱在怀里,高浓度的酒精倒在伤口上,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是陆浅,眉心拢成了 川 字。
“萧泊舟。”乔深突然开口,沉吟片刻,才接着问,“你还打算跟他复合吗?”
陆浅拿着纱布在他小腿上绕了几圈:“你看我像脑子有坑吗?”
“不像。”
陆浅抬头,正好看到他脸上的笑意。
他生了一双笑眼,笑起来眼尾向下勾出一条弧线,眼尾还有细细的纹路,没有鱼尾纹那么深,只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真是不公平,凭什么有的人,连细纹都那么好看。
陆浅被他感染了,也跟着笑起来。
时候不早了,陆浅提起医药箱:“你明天记得还是去医院看一下。”
乔深送她到门口,递了个盒子给她。
陆浅拆开一看,是个精致漂亮的纸杯蛋糕。歪七扭八的奶油尖上,缀着一颗水当当的小樱桃。看上去很有食欲。
这人还真是讲究,吃了她的蛋糕还记得还礼,陆浅笑着收下:“谢啦。”
“嗯。”
关门前,乔深冲着陆浅的背影说了一声:“晚安,小浅。”
正在开门的陆浅,钥匙已经对准了钥匙孔,可最终还是插偏了。
小浅
这称呼,二十几年来,也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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